达芬奇好心提醒:“宋安安刚成年没错,可达尔文跟他同龄,这事不能全怪在达尔文身上。”
爱因斯坦酸溜溜:“我从六岁就开始勾搭小姑娘了,没想到临到结尾,竟然还是达尔文比我先吃上肉。宋安安虽然固执任性认死理,与贤良淑德半点不搭边,但平心而论,长得勉强还算能入眼,别说科学部附小了,哪怕在临风城也排的上号,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便宜达尔文了。”
这话说的,酸度爆表。
达芬奇不由看了他一眼,劝说:“如果你喜欢宋安安,就应该当面去向她表白,与达尔文公平竞争。”
“我怎么会喜欢宋安安?我不讨厌她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当年可是她拆散了我和米列娃。”爱因斯坦矢口否认,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达芬奇诧异:“你要是不喜欢宋安安,为什么这么关心达尔文和宋安安的进展?你既讨厌达尔文,又讨厌宋安安,两个你讨厌的人同流合污,不是更方便你一起讨厌他们吗?”
“讨厌我们还费心蹲在外头听墙角,真是辛苦你了。”达尔文突然打开门,吓了达芬奇一跳。
爱因斯坦的毛都快炸起来了,爆炸头看起来比平时更蓬乱,犹如一只处于暴怒边缘的狮子,目光顺着宋安安的嘴唇一寸寸舔过脖子上的红印。
宋安安被他看得不自在,无意识地向达尔文身边靠了靠。
达尔文顺势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宋安安:……
爱因斯坦:……
被狗粮喂撑,爱因斯坦面色愈加不善:“你们真在一起了?宋安安,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同年龄的男生的吗?”
“她只是不喜欢幼稚的男人。”达尔文摸摸宋安安的脸,小姑娘到现在脸都红得跟只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咬一口。
爱因斯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达尔文故意隐射他幼稚,眯着眼正想反驳,就见阿峰去而复返,脊背几乎要垂到地上去了:“少爷,艾布尔执行官来访。”
宋安安猛地一惊。
达尔文是被岳峰推到台前的一把刀,要应付玛丽莲已经非常辛苦,艾布尔又想来凑什么热闹?
“别担心。”达尔文握紧她的手,暖意从指尖传来,给宋安安带来力量。
艾布尔执行官是临风城第三把交椅,但他并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不同于凶名在外的玛丽莲,艾布尔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义父忠心耿耿,活得就像是岳峰的一个影子。
他态度温和,说话慢条斯理,看起来更像是个没走出过象牙塔的大学讲师,而不是一个谈笑间便能定人生死的权贵。
他是岳峰最得宠的义子,达尔文的上位路线与他如出一辙,不知有多少人瞪大眼睛等着看他与达尔文开撕。但艾布尔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对新冒出来的十八弟非常友好。
“大哥走后,父亲痛心疾首,犹如失去了左膀右臂,很多事都压在我和玛丽莲姐姐身上,我几乎都没有休息时间了。”他真情实感地抱怨,寻常人家哥俩好似的拉家常,“幸好现在你来了,以后我们一起为父亲分忧,我可算是能松口气了。”
达尔文笑得比他还要真诚:“我对管理城市一窍不通,以后还需要各位哥哥姐姐多多指导。”
艾布尔握住他的手:“我们是亲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以后但凡你有需要,我一定鼎力相助!”
……
爱因斯坦默默缩回了向会客厅窥探的脖子,由衷感叹:“得亏当城主义子的是达尔文,要是换了我,我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抗议了。”
宋安安白他一眼:“能屈能伸是一种能力,我不觉得达尔文暂时讨好艾布尔有什么问题。他现在根基不稳,贸然与艾布尔交恶,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是是是,你的达尔文最好了。”爱因斯坦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听到达尔文在门口与艾布尔虚情假意了十来分钟才成功把他送走。
宋安安率先迎了上去:“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示好。他与玛丽莲表面上亲如一家人,背地里龌龊不断,我是他敌人的敌人,暂时可以作为朋友。”达尔文似乎有心事,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对上宋安安担忧的目光,很快回过神来,“别管他了,你刚刚有了男朋友,不应该想除我以外的男人。跟我去约会吧,女朋友。”
宋安安一愣。
爱因斯坦受不了地吐舌头:“秀恩爱死得快,你就不能收敛点?”
“不能。”达尔文揽住宋安安的腰,成功让红晕爬上女朋友的脸颊。他轻轻地笑,“我第一次谈恋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啧!”爱因斯坦满脸嫌弃,似乎很想怼他几句——比如在人工智能的世界,他们名义上是兄妹,所以达尔文再想秀也得憋着——但目光扫过娇羞依偎在达尔文怀里的小女人,突然觉得话堵在了喉咙口,没了往外吐的欲望。
达芬奇左看看达尔文,右看看宋安安,最后转向爱因斯坦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达尔文搂着宋安安往外走,充满了笑意的甜言蜜语飘散在空气中:“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爱因斯坦立在原地,怔怔目送二人离去。
达尔文在讨女人欢心方面是个新手,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的爱因斯坦?
为了帮宋安安庆生,爱因斯坦跑遍全城才找到一片人迹罕至的浩瀚花海,与达尔文、达芬奇一起精心布置了烛光和美酒。
点子全是爱因斯坦提供的。可是到头来,他连陪宋安安过生日的资格都没有,满腔热血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