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一愣。
达尔文手指的地方是一幢唯美气派的花园别墅,毗邻竞技场,位于临风城最贵的黄金地段,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宋安安觉得有些玄幻:“你说这里是我们的家?”
“是啊。”达芬奇肯定地点头。
宋安安盯住他:“你没发烧吧,怎么净说胡话?”
“真的,达尔文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四个人的家了。”达芬奇带着宋安安走到门口,站在大门两边的保镖恭敬地向他行礼,竟然真的帮他开了门。
一个穿着管家服的男人迎了出来:“莱昂纳多先生,罗丝小姐,欢迎回家。”
“阿峰?”遇见熟人,宋安安十分诧异,“你不是在竞技场工作吗?”
“我换工作了。”阿峰咧开嘴,不好意思地挠头。
宋安安问:“难不成上次的腿伤没有完全治好,影响了你打架?”如果是医生失误导致的后遗症,食品铺子理应承包售后服务。
“不,不,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阿峰连忙摇头,看起来竟有些憨厚,与几个月前在食品铺子里放狠话的样子南辕北辙,“受伤以后,我发现自己不是做竞技者的料,正好城主的别业招聘管家,我就来了。”
宋安安一怔:“这里是城主的别业?”
“我应聘的时候是,但现在城主已经把它赠送给查尔斯少爷了。”阿峰弓着身子,语气中含着艳羡与敬畏,“您还不知道吧?城主刚刚宣布,他将收查尔斯少爷为第十八个义子。”
什么?
宋安安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好看见达尔文从大堂的台阶上款步而下,身后跟着长长的男仆女佣队伍,一眼竟然望不到头。
达尔文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姿势优雅,神态自若,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权贵公子,一个被城主大人精心呵护长大的贵族少爷。
历史上的达尔文家境优渥——宋安安后知后觉地想到。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生产力低下的十九世纪去剑桥大学深造,并且“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以“博物学家”的身份参加英国海军环绕世界科学考察计划,为《物种起源》、《植物的运动力》等生物学著作的诞生积累下珍贵的实践素材。
十几名训练有素的男仆女佣在达尔文左右两边站定,如同打开的扇面一般,为正中央的主人无声地添上尊贵的注脚。
“十八少!”阿峰低头行礼,脊背弯得如同煮熟的大虾,每一寸皮肤都写满了顺从。
宋安安与达芬奇面面相觑。
“你们先退下吧。”达尔文随意地摆手,明明是非常寻常的动作,可是由他做起来,愣是充满了矜持高雅的意味。
侍从整齐划一地屈膝,无声且迅速地退出了大厅。
爱因斯坦从达尔文身后探出头来:“终于走了,都快把我憋死了。”
他换了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与达尔文身上穿着的如出一辙的贵重,平时总是野蛮生长的爆炸头也在高级发胶的作用下服帖了许多。可惜他一只脚站在台阶下面,另一只脚翘在台阶上面,整个人如同没骨头的八爪鱼似的靠在楼梯扶手上,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实力演绎“穿上龙袍也装不成太子”。
宋安安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达尔文怎么突然成了城主的义子?”
“他把小叮当给卖了。”别看平时爱因斯坦对小叮当嫌弃得不行,事到临头,他还是很心疼小叮当的,看向达尔文的眼神充满了不认同,“你突然失踪,玛丽莲喜好用私刑的名声在外,我们唯恐你暴露身份,不得不快刀斩乱麻,用小叮当做敲门砖敲开城主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