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冯特!”胡克气成一只河豚,连哥哥都不叫了,直呼坏人的大名,“我还以为他会拦着我呢,谁知道他好狠的心。我刚说要离家出走他就帮我把门打开了,还提醒我走了再也不回去的才叫离家出走,让我千万别误会了离家出走的意思……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要是回去我就是个x!”
宋安安一言难尽:“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胡克挺直腰板:“绝不!”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同学?”
“你什么意思?”胡克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呃。”想想他大冬天的一个人站在门口当雕塑的确有点惨,宋安安咽下了嘴边的嫌弃,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你看,我家全是女孩子,收留你肯定不如男同学方便。”
“那倒是。”胡克一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先去找了达尔文和达芬奇,但达尔文不在家,达芬奇家里黑灯瞎火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去哪里了。然后我又敲开了孟德尔家的大门,孟德尔倒是在,但他家的帕斯卡病了,他忙着照顾他,连跟我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你放心,我也不在你家过夜,你只要借我打个电话给瓦特,瓦特肯定会收留我的。”
那就好!宋安安侧身让胡克进屋,默默为飞来横祸的瓦特默哀了一分钟,担心地问:“帕斯卡的病很严重?”
“好像是的。”胡克皱着眉头说,“他疼得在床上打滚,喊痛喊得撕心裂肺的,听起来非常惨烈。”
那得有多痛苦?
宋安安难以想象:“为什么不送他去看医生?”
“怎么没送?帕斯卡从小就体弱多病,都快把校医院当成半个家了。但他的病莫名其妙的,小时候还只是体质弱,容易吹风发烧,近两年时不时会毫无缘故的浑身骨头痛,个子比同龄人矮小许多,检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胡克耸了耸肩膀,“真痛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家保育员姐姐会喂他吃止痛片,一开始效果是不错,可最近开始产生了抗药性,哪怕吃了药也消停不了多久。”
宋安安听得心惊胆战:“他还没上学吧?”
“要明年秋季才上一年级呢。”胡克点头,“虽然帕斯卡身体不好,但聪明是真聪明。因为经常生病,他平时基本不出门,时间全花在了看书上面。孟德尔说,他现在已经能认全全部的汉字,甚至能够帮他做作业了。这学期孟德尔的很多试卷都是帕斯卡偷偷帮他做的,虽然正确率不如你跟达尔文,但比起瓦特来高了不知道多少。”
宋安安瞥他:“你怎么不说比你高?”自从达尔文帮瓦特解决了速度问题,瓦特的成绩就突飞猛进,如今已非胡克可比。
胡克立马甩脸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爱?说话这么直你会失去我的。”
宋安安:“……说得好像我在乎你似的。快点去给瓦特打电话,让他来把你接走!”
胡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宋安安言简意赅地送给他一个字:“滚!”
瓦特是个热心肠的暖男,听说小伙伴的悲惨遭遇后,他不仅亲自上门接回了胡克,还盛情地邀请胡克在他家长住,把胡克感动地恨不得当场跪下来与他结成异姓兄弟。
还好当时他克制住了过于激动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