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里,视线昏暗。
叶惜儿扑在男人的身上,骑在他?的腰上,使劲去捏他?的脸。
“叶惜儿,你还不困是不是?这般有精神?不如再做些其他?的。”
“你要?做什么?我?的嘴巴都肿了,明日我?还要?去说媒呢!”
男人把?骑在他?身上耀武扬威的女子掀翻在软绵绵的被褥上。
不一会儿,床榻上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娇喘声。
院子里的海棠被月光笼罩,摇摇晃晃,在夜里绽放出娇艳欲滴的颜色。
周铁匠
五月的天,春末夏初,阳光旺盛,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荷花刚露出粉红的头,与碧绿的荷叶相映成?趣,阵阵荷花清香袭来。
叶惜儿顶着日头?,来到了城北五味街的一家打铁铺子里。
她?走进去,就看见铺子里的展示架上摆了许多铁制品,锄头?,铲子一应农事工具,还有剪刀,菜刀,铁锅一类的生活用具。
铺子中心的铁匠炉子旁,站着一个赤着上身,肌肉虬结,肤色黑亮黑亮的大块头?男人。
他在这种气温稍热的天气里,汗流浃背,一下一下抡着大锤,那手?臂的力量,一锤子下去,铛的一声撞击声。
叶惜儿看他那忙碌的架势,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这是一间很小的打铁铺,在这条街的最?深处,没有请伙计,这个打铁的男人既是铁匠也是铺子老板。
“客官,随意看看,选好了再算银子。”
铁匠既要?打铁又要?招呼客人,已?经习惯了,他见有客人进门,只?抬头?看了一眼招呼了一句,又开始铛铛铛的打铁。
“咳,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周铁匠,我是媒人,想来给你说门亲事,不知你是否有空聊两句?”
“若是没有时间,我待你收了铺子再来一趟?”
打铁的声音猛然停了。
周铁匠手?里的大锤也放了下来。
他面带惊诧,怕自?己听岔了,重复地问了一句:“啥?说媒?”
“对,我姓叶,别人都叫我小叶媒婆,我来就是想给你说媒,不知你是否愿意?”
“你是城北的媒人?怎的没见过?你?”周铁匠拿起巾子,一边擦汗一边疑惑,随手?给自?己套了一件粗布褂子。
叶惜儿心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媒人,她?都没有划地盘。
她?哪里的业务都能做!
“我在城北也说了好几个媒了,都很成?功,口碑很好的。”
叶惜儿厚着脸皮给自?己打广告。
“小叶媒婆别误会,我问你是不是城北的媒人,是想看看你是否听说过?我的事。”
周铁匠很是直白,他是粗人,说话不喜欢绕弯子。
他觉得对方但凡是城北的媒人,肯定是听说过?他的事,而知道他那些事的人,都不会上门替他说亲的。
因为只?会白费脚力,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