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儿走了约莫两刻钟,在街角处看到了兴隆赌坊的?招牌。
她眯着眼睛瞧了瞧,往赌坊对?面的?客栈走了进去。
向掌柜的?开了一间临街的?厢房,走上二?楼,厢房素雅整洁,整体还算过得去。
推开厢房的?窗户,果然正对?着对?面的?赌坊。
“又花了我两百文,我要给你们都算在账上,哼!”
叶惜儿不满地嘀嘀咕咕。
要不是这旁边的?几家铺子不是成衣铺就?是香烛铺,不便于长时间蹲守,她可不来花这冤枉钱。
可惜的?是,这次叶惜儿蹲守了一下?午,脖子都等酸了,也?没看见兴隆赌坊有什?么动?静。
不是吧,她晚上可不想去丽春院堵人
且不说她晚上能不能出得去,就?算能瞒着柳媒婆偷溜出来,这大晚上的?她也?不想出来逛花楼,她不用睡觉的?吗?
眼看着天色临近傍晚,快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叶惜儿不得不叹口气离开了客栈。
原本想着明日就?回锦宁县的?,看来是不行了。
——
叶惜儿昨夜早早地就?睡下?了,十分干脆地把半夜三更去丽春院堵人的?事划出了计划之外。
第二?日吃过早饭,又精神十足的?出了门?。
她就?不信了,今日去赌坊还赌不到人。
叶惜儿又花了两百文在客栈开了房。
同一间厢房,同一扇窗户,同一个位置,同一双眼睛。
叶惜儿睁大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兴隆赌坊。
赌坊外的?人进进出出,在大白天的?生意也?源源不断。
多的?是惨白着一张脸,吊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身形飘忽踉跄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一看就?是不辞辛苦奋战了整整一宿的?赌徒。
叶惜儿手指在空中一一点过,从一个个脑袋上滑过去。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
蓦地,葱白指尖在半空顿住,跟随其中一个人头缓缓移动?。
叶惜儿再三确认,最后果断地下?了楼,出了客栈追随在那人的?身后。
难怪昨日蹲不到,原来是连续奋战到了天明。
她就?说,把赌场当?家,把青楼当?客栈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偶遇不到?
叶惜儿一路跟着前面穿着宝蓝色绣金线葫芦锦袍的?少年人,见他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停住脚步扼腕叹息,一会儿又愤愤不平。
走一步顿三步的?。
叶惜儿:“”
要不要这么多戏?
她这跟人的?都觉得跟着累。
走过一条街,终于看到那人进了一家气派的?酒楼,想必是累了一夜,要吃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