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蕴罗嗔道:“又不是给你喝,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喝。”
“……我好后悔没喝避子汤,一了百了。”
“混账!那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记住了,下次让沈明昭去喝。”
“……”齐蕴罗无奈。
见阿水进来,宁不羡打了个呵欠:“外面的锣声就不能小一点,好吵。”
“姑娘。”阿水问道,“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把秘方卖了,那咱们茶庄以后卖什么啊?”
“不卖了啊。”
“啊?”
“你没看出来陶谦是明摆着不想让我把茶庄的生意继续做下去嘛?现在他是唯一的货源,离了他,旁人就得歇业关张。除非他有一天不再是唯一的货源,否则,这茶庄,咱们是铁定受制于人,开不下去的。”
“那倒是……”
“所以。”她眨眨眼,“不如趁此机会,釜底抽薪,捞一笔大的,然后,关门跑路。我敢和你打赌,今日,我们一定能一次性捞够,至少一年的营收。”
妊娠折磨
日暮西山,鸣金收市。最终,林家茶铺以两千零三十两白银的价格,险胜甘棠居,拿下铜盘中的游鱼和秘方。
林家虽在去年的斗茶大会中惜败给六羡茶庄和清源茶铺,但单论点茶、制茶的手艺,林家在京城,称得上是无出其右。故而宁不羡也愿意将这闭店之前的最后一点营生,传给林家茶铺。
她对林家的掌柜道:“秘方给您,我也安心,您家的花露茶,任谁尝了,也是赞不绝口。真要是给了那些偷奸耍滑没真本事的,我就是拿了银子,这心里也不舒服。”
其实,能在京中活下去的茶铺,哪个又是没有真本事的?宁不羡这么说,只当是恭维林家,结个善缘罢了。
林家的掌柜也明白她的意思,便也只寒暄着问了一句:“您如今把秘方卖了,是不打算再做了?”
宁不羡只是笑笑:“您觉得,就如今的状况,我再做的了吗?”
林家茶铺的掌柜沉默了片刻。
毕竟都是做茶叶生意的,京中其他商人现今跟着那位浮云庄庄主在做什么,他也是清楚一二的。
但,就连他家幕后那位在礼部的大人也说过,如今这个风口上,敬王眼见着就是继任的储君了,敬王眼前的红人,能不得罪,尽量别去怵人家的霉头,更何况,那位还有钱呢?
宁不羡见林家掌柜沉默,也没多说什么,叮嘱了几句,便让阿水送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