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录事笑道:“是,大人,马上就来。”
宁云裳笑着摇头:“大人可别惯着她了,阿水,可以了,把你家姑娘喊回来吧,真的要走了。”
“是,大姑娘!”
阿水急匆匆地返回集市,结果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宁不羡的人影。
她依稀记着,宁不羡方才最后一次和她说话是在卖牛乳的摊子前,然后就往右前方去了。
阿水顺着方向,右前方全是卖毛皮的,阿水一家一家地问过去,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紫衣女子前来问价,老板们都不认得,直到最后问道角落里的一个中年妇人那里,她才迟疑着点头:“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她和一个婆子一起往河滩那边去了。”
那一瞬间,阿水心内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忙不迭地赶到河滩边,果然看到了一间茅草搭就的小棚。
棚内没有一丝动静,只有入门时便扑面而来的一股动物毛皮的腥臊味。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住了鼻子。
棚子一览无余,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桌子和一张顶多一人宽的铺板。那浓重的腥臊味,就是从那铺板上传来的。
阿水走到铺板边,上面果然零星地散落了不少动物的毛发。
她直觉宁不羡肯定来过这里,但这里却似乎没有半点她来过的痕迹。
忽然,她视线一顿。
靠着铺板不远的角落里,似乎有些许白色的粉末遗留,她蹲下身,用指头拾取了一些,闻了闻,极淡的红晕顺着耳郭爬上了面颊。
是仪情花的熏香粉末!
宁不羡身上一直带着这个东西,用来防身的!
撒在这里,她是在提示找来的人,她在这里遇到了不测!
阿水不敢再多耽搁,再多耽搁一刻,宁不羡的危险就会再多一分。
她立刻赶回了苍州官署。
正是时,宁云裳和沈明昭正站在门前交谈,阿水自市集的方向匆匆跑来:“不好了!二姑娘出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