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加入一个不知底细的夫人,即便是再柔弱可控,宁不羡也是无法放下心来的。
她知道陶谦说的没错,但她还是没耐住顶了回去:“陶郎君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陶谦微笑,一语双关:“确实不怎么见得人。”
“……”
于是,宁不羡就这么答应,给他做了挡媒婆的工具。
想起这,她的脑仁一阵发紧。
早知道,这媒婆会来得这么勤,她就应该,直接收了媒婆的钱,把陶谦迷晕了扔到哪个看上他的姑娘的榻上去。
“我和你商量过,你自己答应的。”陶谦抢在她发作之前开口道,他面上又露出了当年在兴隆布庄内糊弄女客时才有的笑容。
宁不羡一笑,高声道:“钱媒人——”
钱媒婆听到了声音,径直往马车这边来。
陶谦这才面色无奈地开口:“二姑娘,西北来客,我得回庄子里。”
宁不羡笑容不变,对着钱媒婆的话却在嘴里打了个转:“劳驾您等等,我马上来。”
钱媒婆预备迎上马车的脚步只得顿住,在心内盘算着今日能不能和陶郎君也搭上两句话。毕竟,又有姑娘来问陶郎君了。
车帘再度放下,宁不羡转过脸来,玩笑之色在面上消失殆尽:“我记得今年的分红已经交过去了,他这时候来人做什么,沈明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江南,那位殿下是在西北待久了,脑子已经被大漠里的沙子填满了吗?”
如此媒妁
“也或许是一次警告。”陶谦道。
宁不羡讥讽:“好吧,为了这点上位者的颜面,不惜冒着被暴露的风险,我真的永远理解不了这些皇亲贵族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正如她上辈子不理解秦朗的行为。
朝廷明明给了他主动坦白的机会,做下贪墨的是他父亲不是他,圣上都看在姻亲的关系上,只要他主动还爵就既往不咎了,结果硬生生拖到沈明昭带人来抄家……
想到这里,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沈明昭现在似乎已经是户部尚书了?
呵,果然是得了功劳,这辈子升得更快啊。上辈子一直到几年后国公府被抄,他都还是沈侍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