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舔舔干燥的唇,反问,“什么事?”
“来确认一下你有没有被赵燕打死。”
何明风替赵燕正名:“怎么可能,他从来不打人的。”
他回想昨晚赵燕推他的那一把,不认为赵燕是在对他动手,顶多是气到了没控制住。
邹越航突然不是很想想和他聊下去,何明风对他哥那股劲儿又上来了,和当初跟人家上床但绝不允许谈感情的渣男两幅面孔。
邹越航讥讽:“是呗,他妈的老子就该被打,怎么就不把我打死算了。”
“啊……”何明风接不住话,良久,他找补,“他不打我。”
邹越航撂了电话:“你俩都他妈的有病,去死吧!一块儿死。”
何明风看着被挂断的通话,一想确实是对不住邹越航,为了他和赵燕打了一架,结果后来两个人糊里糊涂搅一起了,他也没舍得真给何明风甩脸子。
现在到文山找赵燕也是他给出的主意,跟个爱情保安似的,何明风咬着腮帮子肉心里发笑,最后选来选去给邹越航买了双他很久之前看上的一双鞋。
那天从码头回去,邹越航看他俩气氛紧张没有再找过何明风。
过了几天再去他家,发现何明风家里空了很多,尤其是赵燕的东西。
没能想到赵燕是回文山了,把留在这里的东西全都带走,这么一看是真的不打算再来了,下定决心要和何明风断得干干净净。
何明风看上去一切正常,该干嘛干嘛,邹越航稍微放下点心来,但还是有事没事就往他那里跑。
十二月底,冬风瑟瑟,糖水店推出了焦糖系列,生意更好了,加上元旦将近,何明风的店里开始买礼盒套装,量大不贵,销量很好,店员都忙得团团转。
邹越航跟在何明风屁股后面蹭吃蹭喝,店里的甜味太重,他多待一会儿觉得闷,扫视四周,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问最近的姜园:“花呢?”
店里的工作环境宽松,生意少的时候店员常扎堆聊天,总是显得热热闹闹的。
邹越航和姜园一起站在展示柜前提顾客打包湖,姜园忙昏了头,问:“什么花?”
“花瓶里的鲜花怎么不放了,店里就这个味道怪闷的。”
姜园想都没想:“老板生病了没空打理这些,燕哥来了后订过一段时间,走了老板又不管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眼神乱飞,当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
邹越航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表情很严肃,打包的动作停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姜园,重复道:“生病了?”
在他和沈鹜出国那段时间,很少和何明风联系,只要何明风有心瞒着他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从姜园嘴里得知何明风抑郁症复发,邹越航眼前一黑,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就倒下去。
听完了前因后果邹越航的脸色很不好,都没有和何明风说一声就走了。
何明风问姜园人去了哪里,姜园要哭不哭:“老板,航哥全都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