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到冰箱里,他买得太多了,放不下他还要拿出来重放,多了两盒酸奶他插上吸管一盒给了何明风,一盒留给自己。
“我知道啊,我来做,”他伸手要手机,“我看看你点了什么。”
何明风又到客厅去找到手机拿给他,酸奶独有的甜甜的,酸酸的奶香味刺激着何明风的大脑,分泌出来自食欲的唾液,他抿了一小口,长久没有进食过的牙齿受不了了,他酸得牙有些疼。
赵燕看着何明风点的东西很不满:“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真以为自己吃得下。”
他把何明风点的鸡汤和粥全都删了,又点了许多的炸鸡汉堡,想到何明风晚上睡不着又要吃安眠药,他又点了几瓶啤酒,按何明风的酒量是喝不醉的,赵燕就是想让他放松些。
何明风听到他这么说,却看不到赵燕到底在干嘛,问到:“你又点了什么?”
赵燕手机往一放:“不告诉你。”
何明风也不是非得知道,厨房他快半个月没用过了,还有精力去店里他都是和店员一起吃,邹越航和沈鹜出国旅游想叫他一起的,何明风用生意太忙为借口回绝了,其实就是不想去,觉得没意思。
这么一算的话他生病原本很早就有了蛛丝马迹,后来他一天比一天懒,慢慢地连门也不出,姜园见他好几天没来店里也没有发过消息,她给他发的消息也没回过,她并不知道赵燕回去换了卡,所以联系赵燕也联系不上。
下了班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来了,敲半天门都没人开,她差点报警何明风才慢悠悠地来开门,看到门后鬼一样的何明风吓得她手机掉地上,何明风还好心地给她捡起来。
姜园吞吞吐吐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姜园的话像是一块石头,打破了他的窗户,何明风意识到原来他是生病了。
得抑郁症的感觉他都有些模糊,唯独忘不了他想要活下去,救自己有多么痛苦,他不想再痛苦一次,三言两语把姜园打发走,在客厅枯坐了一下午。
晚上出门他买了瓶安眠药,睡着了就不会面对那些烦恼,只要睡着了他就不会生病,他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
赵燕收拾好后也来到了客厅,他没有和何明风说话,这是出乎何明风意料的,赵燕是如何质问他,骂他他都想好了,这下何明风有点摸不准赵燕要唱哪出戏。
秒针一圈一圈走着,何明风一圈一圈数着,他数到第三十八圈半,赵燕接了个电话。
“不用送进来,对,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出来比较慢。”
何明风骤然出身:“为什么不让他进来,你走不出去不痛吗?”
赵燕靠着沙发蓄力:“他看不清路会把花踩坏。”
“算了,”他很小声很小声说了一句,扶着赵燕起身又把他推到沙发上坐好,“我去拿。”
赵燕笑眯眯地看着他,在他走后发消息问姜园猫是不是在她那里,姜园回消息很快,她说何明风每周给她一千让她把猫养好,问赵燕是不是要把妹妹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