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明风的声音沙哑,“想。”
“靠!”邹越航用力地砸了一下餐桌,上面的碗筷都在震动,好几双筷子掉了下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的何明风像是被人带走了魂,眼神很空,低着头只让人看见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
又是几轮游戏,何明风喝了一次酒,邹越航回答了两个问题,刘真被宋汝问得脸红,咬牙说不会让宋汝好过。
餐桌上的菜陆陆续续吃完,真心话逐渐变成了拼酒,宋汝看着斯文,喝起来比刘真还猛。
何明风去端了两盘果切来,吃完了也下午四五点了,个个都醉得走不稳路。
刘真半睁着眼,靠在宋汝的肩膀上:“我们走了啊。”
他对着餐厅角落的花瓶说话,何明风不放心他俩就这样回去了,很强硬地把他们留下来。
没力气给他们铺床,他和邹越航把沙发拼在一起,给他们抱来了两床被子,弄好后刘真已经跑到厕所吐过一回了。
何明风也没什么精力,又见不得餐厅摆满的餐盘,给保洁打了个电话,让她上门收拾动作轻一点,客厅有人休息。
晚上七八点何明风才醒过来,下床脚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得用了点力。
“嗷!”邹越航大叫,胃都要被何明风踩出来了。
他头很痛,疲惫的翻了个身,嘟哝道:“看不惯我也不至于弄死我吧。”
声音太小了,何明风没听清,他做了个梦睡得很不好,醒来眼前都全是赵燕的影子。
下面的反应让他头疼,腹背都是粘腻的汗水,喉咙发痒。
他到原来赵燕睡的房间里去洗了个澡,这个人什么东西都带走了,过了这么多天,浴室里还残留着他常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他浑身发烫,胸膛泛起薄红,肚脐上的宝石随着他的呼吸急促起伏。
可耻。
何明风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太可耻了,怎么会有人想着自己推开的人做这种事。
水流冲走了那些旖旎的痕迹,他闭着眼站在花洒下,长发一缕一缕的柔顺的搭在肩头,身形单薄,如一根细瘦的竹。
邹越航躺了一会儿就醒了,起来没见到何明风,刘真他们也不在楼下,他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边给何明风打电话边一间间门敲过去。
最后在赵燕以前的房间里找到人。
他敲了两下浴室门:“他俩呢?”
何明风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他刚干完坏事,吓得一抖,把藏在镜子后面的沐浴乳摔在地上。
“我怎么知道,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淡蓝色的乳液倒在地上,浴室中被小苍兰的香气挤满,玻璃门后的影子离开了,花洒将乳液冲成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