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格外的顺利,住房合同没有任何需要商议的地方,他没有索取多余的费用,包括赵燕交待过的厨房的维修费,也没有收赵燕多给他的钱。
做完这一切都不过五分钟,茶几上的茶水都没有凉,何明风将茶水端上来就没有请她喝过水,做足了表面功夫。
费真是个聪明人,解决好事情后就起身离开,何明风睡在客厅中,她也不好再强硬地留下来,上楼替赵燕查看是否有收拾遗漏的物品。
赵燕的物品太多了,九点钟还有一小部分没有整理完,费真和何明风商量后明天早上八点继续过来收拾。
第二天八点一到,费真带着搬家公司的员工准时出现在何明风的家门口,何明风给他们打开门就走了,他今天要去店里把妹妹接回来,姜园养了一段时间还有些舍不得,暗示何明风再给她养两天她一定把香喷喷的妹妹送回来,何明风给她转了两百块,姜园立刻改口明天早上就给他送到店里。
一个多月没见到何明风,小猫都有些认不出他,他提着猫包上二楼,妹妹隔着纱网冲姜园喵喵叫让她救自己,可惜姜园收了何明风两百块钱,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样子没有注意到它,希望小猫不要由此记恨自己。
妹妹长大许多,何明风抱在手里颠了一下,感觉它胖了有两斤。
除了猫包,姜园把猫用具也收拾过来了,妹妹的猫砂盆,进口猫粮,还有姜园额外出钱地给它买的一-大袋玩具,装在塑料袋里的猫条猫罐头差点把袋子涨破。
何明风给妹妹开了个罐头,妹妹起先不太敢过来,转着它滴溜溜的眼睛,脑袋歪过来歪过去观察何明风,何明风蹲在那里,看着妹妹一步步试探着靠近。
“猪。”何明风骂它又能吃又笨,认不出他是谁来。
妹妹一边吃罐头还一边抽空冲他叫了一声,何明风不再打扰它,盘腿坐在地上安静地看它吃完。
妹妹矜持地舔舔爪子,跳到何明风怀里打个滚,叫声很娇气,脑袋不停地在何明风的手心蹭,要他摸-摸自己。
这哪里是不认识他,是那么就没看到何明风生气了,故意假装不认识他的,等到何明风给它开了个罐头,再“勉为其难”地认识他了。
何明风点点它的鼻子:“心机小畜生。”
手上很轻柔地抚摸着妹妹柔软顺滑的皮毛,俯下身用脸贴贴小猫的肚子,感受它的体温,妹妹不是很配合,踢了何明风一脚逃走到床上。
“喵……”
它打了个长长的哈切,露-出四颗尖牙,很悠闲地晃晃尾巴,在枕头上盘成一团,迷迷糊糊想要睡觉。
何明风不再管他,下楼去帮忙,天气冷了,店里推出许多新热饮,价格也不算很贵,再加上何明风给出的优惠和折扣,路过顺手买一杯的人很多。
因为他店里的装修风格总是按照设计在变,产品评价好吃,这段时间吸引了很多网红来打卡,何明风的糖水店火了起来,他们甚至不得不取消堂食以便给排队的人更多的空间。
客人都知道这个看起来很像不-良高中生的人是糖水店的老板,他的脸庞稍显稚嫩,行事却极为老练圆滑,因此客人们很少有人上去和他搭话。
何明风刻意让自己忙起来,他绝对不会在变成原来那副样子,他故作洒脱地对自己说: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他突然就想不起来了自己曾经是怎么生活的了,他想不起来了,又不想去留恋他和赵燕在一起的那些日常,只好拼命地抓住现在让自己忙碌着。
直到日头西斜,店里的材料告罄,他们不得不提前关门,虽然比之前下班早了些,但今天的工作量实在太大,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全体员工齐齐倒在了椅子上,手指都抬不起来。
何明风看着一地狼藉的店内,手一挥明天上午放假,下午不开业,垃圾留一晚,正好明天下午大扫除。
这比正儿八经上班轻松多了,大家双手双脚赞成,何明风也没留他们吃饭,每人发了一百块补贴就下班了。
姜园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在店门外吹风等着何明风出来,一个是想再摸-摸妹妹,还有一个是想问问何明风赵燕怎么不和他在一起。
这一个多月何明风没来过店里,一直是赵燕过来帮着打理的,也会在微信上很频繁地询问小猫的事,理应是和何明风关系很好的,可一个多月钱也是何明风一个人来店里,回去没多久就生病了。
姜园有些担心,自从帮何明风和赵燕养过小猫,她单方面就把他俩看作自己的朋友了,所以她担心何明风又会回到那样的状态。
是不是何明风和赵燕两个人吵架了,她看向何明风的眼神带着担忧。
“什么事?”何明风问她,“还想摸-摸猫?”
姜园没有否认,接过猫包蹲下身将拉链拉开,妹妹甩着尾巴走出来,它今天睡了太多觉,正撅着屁-股伸一个长长的懒腰。
姜园一边低头摸着,一边和何明风说话:“燕哥又回去了吗?”
何明风看着低头来蹭他的猫,往后退开一步方便姜园摸它。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像是和姜园谈论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回去了。”
姜园放下心来,摸了最后一把小猫然后抱着它起身,妹妹不喜欢被抱着的束缚感,跳着蹲到了她的肩头,尾巴勾着她的脖颈。
“这样,他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自然指的是什么时候回南平,姜园俨然把赵燕当做是这里的人了。
何明风朝妹妹勾勾手指,又向着它摊开双手,妹妹脚一蹬落在了何明风怀里,他又把它放回了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