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爪挽住郝敏的胳膊,指着花忍冬道:“三嫂,她是我同事,上午听你和三哥打电话提到小花同志,我一猜就是她。”
郝敏一听便什么都明白了,也知道为啥花忍冬不愿意做妇联主任了,能进那种部门的人,哪看得上一个小小的妇联主任?
再看花忍冬的目光,亲近中又多了几分郑重,为自己和花忍冬之前的交好暗自庆幸。
要知道小妹虽然年纪不大,但因在特殊部门工作,在马家相当有话语权,就是老爷子遇事都得问她的意见呢。
如果有了小妹的助力,再加上一个花忍冬,老马回京市,在马家的话语权也会大大提高。
想及此,郝敏对花忍冬的态度愈发亲近,“你看,这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早知道你和小妹是同事,咱们不得更多走动走动了?”
花忍冬心说,在早些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跟她小姑子是同事啊。
不过她挺喜欢这个铁爪姑娘的,以后一起工作的机会不会少,有这么个可爱的小丫头在身边,应该不会寂寞了。
黑翼在旁装深沉,当花忍冬看向他时,只朝花忍冬点了下头,可一想到他冒冒失失地往山洞里闯,以肉身吸引火力,他在花忍冬心里的印象就高大不起来。
铁爪从她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三哥让人从小杜的档案里找到的,你看看和你昨天相亲那人是一个不?”
“不是昨天那个,但和我邻居同我说的相差不大。”花忍冬虽然不知道书里险些欺负了原主的男人长啥样,但从描述的内容分析,妥妥就是这人没错了。
郝敏一拍手,“既然这样,小妹和这位同志就多费心了,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等人抓到后好好问问,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三嫂放心,别说二花是我同事,就是陌生人,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也不会不管。”
铁爪姑娘眼里都是坚定,甚至为表决心,还在心脏位置紧紧地握住了左拳。
在郝敏家里吃过饭,花忍冬带了铁爪回了家,黑翼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刚拐进胡同口,远远看到刘常娥和昨天相亲的杜旭站在大门口说话。
花忍冬拽了拽铁爪的胳膊,示意她看过去,“门口站着那俩就是。”
铁爪看过去,真心道:“挑的人还不错,如果不是你邻居见过我三哥的司机,这模样说不定真能骗到人。不过,比起咱们头儿还是差了点儿,你整天看咱们头儿,估计这样的看不上吧?”
想到夏宇那张脸,虽然对很多人都不苟言笑,但笑起来确实真诚多了,也没那么多算计。
而且,人长得帅毋庸置疑,不然也不会把程妍迷的下乡第一天就被自己坑了五块钱。
刘常娥等的不耐烦,眼睛四下看,刚好看到花忍冬和铁爪走过来,拉了杜旭一把,俩人就朝这边迎过来。
“二花啊,这是才下班?再不回来,我都想去你单位找了。”
花忍冬没理她,只是看向杜旭,“你真看好我了?想和我领证?”
杜旭笑容温暖,“一见花同志,我就知道你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革命伴侣,想和花同志组建家……”
花忍冬忙制止他的长篇大论,“别说那些,我就问你,既然想和我领证,你家说没说出多少彩礼?”
杜旭一怔,看向旁边的刘常娥。刘常娥紧张了下,立即做出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你这孩子说啥呢?你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哪能像旧时代一样和人家要彩礼?再说人家小杜的家庭摆在那里,能嫁过去是你高攀了,做人不能不知足。”
花忍冬白了她一眼,“合着就是想要白得一个媳妇呗?那我凭啥嫁去他家?图他年纪比我大那么多?还是图他家有老人要伺候?我一个月那么多工资,再一个人舒舒服服过几年不好吗?”
刘常娥傻眼了,随即面露怒色,“小杜才比你大八岁,也不算年纪很大吧?他爸妈都退休了,也不到要人伺候的地步,再说,你一个丫头家的总抛头露面在外面跑,人杜家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嫌弃上人家了?”
花忍冬嗤笑一声,“我就是嫌弃咋了?条件也就那样,还连彩礼都不想给,这样的人家都抠搜到骨子里了,空口白牙说对我好,就能真对我好?没准还得暗地里偷乐白捡个带工资的媳妇呢?
不对,人家才不会偷着乐,人家会到处宣扬他们儿子有本事,媳妇不要钱都得嫁给他们儿子!”
听到声音从院子里跑出来的房子墨听了花忍冬的话,也附和道:“对,我二花姐说的一点没错,哪有娶媳妇不给彩礼的?哪怕就是给个十块八块也是个意思,你们这是想白得一媳妇啊。刘女士,你当年卷了钱跟人跑了,这么多年都没来管赤女儿,现在又迫不及待地想把女儿白给人家,是有什么把柄落人手里了?还是背地里你收了人家的彩礼?”
刘常娥一听急了,怎么哪儿都有这臭小子?不但一口一个她卷钱跟人跑了,还把事情真相猜得大差不差,再让他说下去准得露馅。
跟踪
刘常娥装出一副实在拿花忍冬没办法的态度,“行了行了,不就是彩礼吗?我让杜家给你一百块钱够了吧?做人不能太贪心,彩礼要太多,给人留话柄,嫁过去也没好日子过。”
花忍冬笑了,“瞧你这话说的,哪像是当娘家妈的人?倒像是婆家派来的,给多少彩礼,你一句话就定下了?都不用问问那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