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了然,这俩多半就是拐子了,能想到把孩子藏在厕所里这个办法应该也是老手。
如果孩子被发现了,他们没什么损失,不被发现,找个机会抱出来就下车,还能躲过搜查,还真是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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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找孩子的一个是孩子的亲妈,一个是孩子的奶奶,俩人一再道谢,知道是花忍冬发现厕所的异常后找的乘务员,又对她连声道谢。
花忍冬便好心提醒她们仔细看好孩子,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又出门在外,能被拐子给拐走了,肯定是大人没尽过看护的责任。
被花忍冬教育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妈妈连连点头,自从孩子丢了后,她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此时嗓子也哑了,眼睛也肿了,抱着孩子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哪还敢在外面错开眼珠?
而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妇女听她的意思是另一个孩子的奶奶,此时却满脸不高兴,瞪了花忍冬一眼转身就走了,花忍冬还听她小声嘀咕:“又不是不想要了?这不是一眼没看住?谁还能眼也不眨地盯着娃看?丢了也怪他自个儿命不好!”
花忍冬翻了个白眼,这种人啊,孩子托生到她家里也是倒了大霉,这回是找回来了,谁知以后会不会再出点啥事儿呢?
孩子找到了,但拐子还没找到,乘警又在车厢里提醒大家都看好自己的孩子和财物。
花忍冬回到自己的卧铺车厢,夏宇又去跟踪那两个人,想要抓人得有证据,虽然他们也可以把人抓起来后再找证据,却怕那俩人还有同伙,夏宇决定不动声色地跟着两个人。
女同志听到这边的声音也踮着脚朝这边看,但她个子矮,只能听到吵嚷的声音,却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有心想过去看看,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布包拿着就是,但花忍冬和夏宇的行李却是两个箱子,她都吃了人家的零食,自然不好不给人家看着。
直到见花忍冬回来了,女同志才迎过来问:“同志,那边是咋回事儿?我听着是说孩子找到了,那拐子抓到没?”
花忍冬摇头,“孩子找到了,拐子却没找到,咱们都得加些小心了,乘警都说了,那些拐子不只拐孩子,也拐女人。尤其是那些对人特热情的,都得防着点儿,没准就是拐子。”
女同志连连点头,想到自己一个人出门,一时也心惶惶的,目光忍不住就朝站在另一个卧铺车厢门口的程爱国望去。
之前只觉得程爱国同志为人热情,说话风趣,如今想想花忍冬说的话,她心里就是一颤,萍水相逢,这人油嘴滑舌的哄人开心,会不会就是拐子?
凑近花忍冬道:“同志,你说程同志那么热情,孩子又是在卧铺车厢这边找到的,会不会是他放进去的?
花忍冬心里好笑,得益于程爱国同志的高调,从他上车开始,他那爽朗的大嗓门声就不停地传过来,这人还真没有作案的机会。
不过那人惯会哄骗小姑娘,书里面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为他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可是不少。
这位女同志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看着人却不坏,不能让她成为程爱国的目标。
于是便迟疑地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陌生人谁平白无故就那么热情啊?就是在咱们东北,男人女人都大大方方的,也没见哪个男同志在外面专门对小姑娘献殷勤的,反正我家里人都告诉我,在外面遇到太热情的,不管男人女人都得防着点。”
女同志了然地点头,小声道:“我也觉着他太热情了,一开始只觉着他说话好听,这会儿冷静下来,后背都冒凉风了呢。对了,我叫秦舒月,今年十八岁,在云省下乡,这次是家里有事请假回来的。”
花忍冬道:“我叫花二花,比你大一岁,老家是辽省的,现在在京市上班。”
自我介绍后,俩人也没了之前的芥蒂,花忍冬和她一起回了车厢里坐着说话,还别说有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起说话,路途都不觉得无聊了呢。
程爱国不多时也回来了,见俩人说说笑笑还挺意外,也跟着搭了两句话,两人却只是看他一眼都没接他的话,让他很是尴尬。
又过了一站左右,车厢门被人敲响,花忍冬朝外望去,眉头就是一挑,这不就是刚刚夏宇示意自己看的那个高大妇人?
见几人都朝自己看过来,妇女腼腆地扬着她手里的布兜子,“大兄弟,大妹子,俺带孩子来京市走亲戚。没想到亲戚都被下放了,俺们回去的盘缠不够了,就剩下一点带给亲戚土特产,能不能跟你们换点钱?就当是你们发发善心帮俺们了。”
听女人说的可怜,秦舒月动了恻隐之心,问道:“你那里装的都是啥?”
女人忙不迭地带着东西走进来,将布袋子放到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的茶叶。
花忍冬就闻到一股类似花香的味道,让她头脑微有些晕沉,忙运转体内灵气,很快头脑就清明了。
而同样闻到香味儿的程爱国和秦舒月则已经摇摇晃晃了,女人原本憨厚的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在女人邪恶的笑容中,程爱国滑落到地上,而秦舒月被花忍冬一把薅住。
女人正疑惑这俩女的咋没滑到地上?鼻间突然闻到一股和她那袋茶叶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不一样的香味,翻了个白眼,人就晕了过去。
花忍冬将茉莉给她的花朵收进空间里,又拿出茉莉送她的解药小瓶子,在秦舒月的鼻子下面晃了晃,很快秦舒月就皱着眉醒过来。
“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