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你立身不正,刚刚她仗势欺人时你不拦着,肯定平常这种事情就没少做!怎么看别人因为你的权势卑躬屈膝很爽?今天打你一顿,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以权谋私,以势压人,就不只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三呢……本姑奶奶今天心情本来好好的,你们非要过来惹我,把我惹了一肚子火。被人当枪使是你蠢,但不打你一顿难消我心头火气。你要是怨,就怨你身边这位程同志,明知道我不好惹,还非要来惹我!这顿打你挨的不冤!”
说完,见马局长一脸错愕地看向程妍,似乎是没想到花忍冬和程妍竟是认识的。
程妍也在听了花忍冬的话后一脸惊恐,虽然她在桃花湾大队时就知道花忍冬不好惹,却没想到她虎到在京市都敢随便动手打人。
那可是马局长啊,她虽然跟着他的时间不长,但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招待着?
这个花二花都不怕她打的是她全家都惹不起的人物?不就是有个牺牲了的爹?真以为就可以横着走天下了?
程妍指着花忍冬的鼻子,“花二花,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吗?你知道这位马局长是谁?你敢打他?我和你说,你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明明说着威胁人的话,却全无气势,整个就像跳梁小丑一样。
花忍冬嗤之以鼻,“哟嗬,还踢到铁板?在我面前,他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是铁板怎样?扔炉子里炼炼,想让他啥样就啥样!要不你和我说说,这位马局长是谁?我也想知道我今儿踢到的是哪块铁板!”
马局长捂着脸,愤恨地瞪着花忍冬,虽然他心知是被程妍那贱人当木仓使了,但被女人给打了这口气可咽不下,至于程妍那贱人,回头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马局长放下捂着脸的手,朝后退了两步,拉开与花忍冬的距离,这才指着她道:“京市马家听说过没?谅你这个从小地方来的村姑也不会知……”
最后一个‘道’字还没出口,却见花忍冬了然地点了点头,“马家啊,那我知道啊,马乘风那是我妹子,郝敏姐也经常一起约着逛街。你姓马,难道你也是马家的?可我在马家怎么没见过你?”
扯虎皮做大旗
马局长倒吸一口凉气,他只是马家的旁枝,除逢年过节他可没资格去马家,这小丫头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马家她能常来常往一样。
而她说的马乘风也是马家唯一的千金,虽然不清楚她在什么部门上班,但听主宅那边的人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马乘风现在可了不得了,马家能有现在的风光都是跟着马乘风借光。
还有郝敏更是正房老三的媳妇,老三两口子虽然回京不久,但能这么快从一市的一把手,直接进入到重要部门,担任了重要职务,可见未来不可估算。
甚至以后整个马家的辉煌都要维系在他们兄妹身上。
这丫头敢说马乘风是她妹子,和郝敏也相熟,肯定来头也不小。
脑海里搜索着京市哪个大家族是姓花的,可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姓花的人家比马家势力大。
但不管怎样,就冲她说的这几句话,肯定是不能得罪的,而他刚挨的这几巴掌,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回头看向程妍:他也就是看这女人长得还算漂亮,才被她给勾搭上了,虽然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可如果她真害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人,他也不会放过她。
再看花忍冬时,马局长脸上换上有点谄媚的笑容,“呀,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乘风是你妹子,也是我的堂妹,我就托个大,叫你一声妹子可好?”
花忍冬鄙夷地盯着他被自己扇肿的脸,就算她和马家关系好,把马家算在自己人这边,但马家旁枝也是该好好管管了。
不过,只要这位马局长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她最多也就是和乘风提一嘴好了。
想到这,花忍冬笑了下,“还是别了,我爸要是活着,和马局长也差不多大了。要不还是我喊你叔吧!”
“别,别,喊同志,以后就喊同志!”马局长忙摆手,笑话,他哪敢让马乘风的姐妹喊自己叔?回头被那暴脾气的丫头知道了,可别想有好果子吃。
花忍冬从善如流地点头,“那行,马同志,你看这浴缸?”
马局长立马表态,“都说了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浴缸是花同志买的,那就是花同志的,等会儿我让人给花同志送家里去。”
花忍冬原还想着用倒骑驴运,既然有人愿意帮忙,她也乐不得。
这边和被她扇成猪头一样的马局长谈笑风生,却看都不看程妍一眼。
而程妍早就被这个转折给惊呆了,这马局长不是挺威风的吗?走到哪里都有一堆恭维的人,怎么在花二花面前就怂成狗了?
想到马局长刚刚看她的那一眼,程妍心知回头马局长肯定会把挨巴掌的气算在她的头上。
见二人一个昂首挺胸,一个点头哈腰,程妍一咬牙,转身就出了百货大楼。此时不走,难道还等马局长应付完花二花,回头倒出工夫拿她出气?
可惜了刚抱上的大腿,还以为是条金大腿,没想到却是个驴粪蛋表面光。
等三人走远了,售货员还有点懵,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像那位马局长想要扯张虎皮做大旗,却没想到他扯的虎皮是人家那位花同志的?是这么回事儿吧?
虽然她搞不清到底是谁的势力更大,但不用丢工作真好。
心里把程妍唾弃了好几遍,这种作风不正的女人,惹到不该惹的人,把金大腿都弄丢了,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