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夏宇竟然办了这么多事儿,瞧这脑瓜子和从容不迫的调度能力,要不怎么说人家是领导呢?
夏宇顺着地道口下到地窖里,很快就听到夏宇的声音:“我是来救你们的,现在就给你们解开,你们都别哭啊。”
下面一片沉静,就当花忍冬想要再用异能探下去时,听到夏宇的呼唤声,“花儿,人都弄晕了,你把人弄上去吧。”
花忍冬翻了个白眼,合着他下去这一趟就是把人弄晕?
朝地窖里扔下一颗种子,一阵植物快速生长发出的卡巴声后,地窖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被卷了上来,最后被卷上来的就是夏宇了。
夏宇无语,“我自己能爬上来。”
花忍冬将人都放到炕上躺上,撤去异能后道:“费那劲干吗?”
夏宇盯着那些女人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后,指着一个瘦小干枯,瞧着比别人都沧桑的女人道:“这人可疑,刚刚我说是来救他们时,就她一双眼睛滴溜乱转,你快摸摸,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花忍冬将人都看了一遍,从这些人脸上明显饿出来的苍白和身上散发的异味来看,在地窖里待的时间不会短了,虽然从脸色看瘦小女人的脸色看起来最像营养不良,但她身上还算干净。
这才明白他把人都弄晕是别有深意。
花忍冬先给所有人身上绑着的绳子都解开,把那个女人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但她并不怀疑夏宇的猜测,只是对这女人更留心几分。
假装成被拐妇女,藏在一群被拐的妇女儿童中间,如果不是想救这些人的卧底,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再拿出茉莉之前给的解药药瓶在每个人鼻子前面放了放,不一会儿工夫,炕上躺着的人都缓醒过来。
别人醒来时眼里是恐惧和茫然,那个瘦小女人则是一脸警觉,当看清自己已经到了地面上,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时,嘴一扁,‘嗷’的一声。
花忍冬手急眼快地往她嘴里塞了块臭抹布,让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夏宇则抱着肩盯着女人,那眉头拧的都要打成结了,但眼里明显的杀意像是在说:果然不是好东西,杀了算了!
这时候就轮到花忍冬为领导排忧解难了,按着要把抹布从嘴里面拿出来的女人,对其余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人道:“刚刚我领导和你们说的话,你们都记得不?外面都是拐子的人,你们不想大家一起再被抓起来就都别出声,不然把他们的人引进来,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还没反应过来要哭的女人和孩子们,想起昏迷前那个男人对他们说的话,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俩人应该是来救他们的。
女人和孩子们忙不迭地点头,有人问:“那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公安吧?”
花忍冬看向女人,总觉得她眼里虽然也有惊惧,但眼神晶亮,像是在庆幸自己得救了,笑着道:“是啊,我们就是公安,不过不是承庄县的,是省里派下来专门抓这些拐子的。”
听花忍冬说自己是公安,还是为了他们而来,女人和孩子们都露出喜悦的神色,看花忍冬的眼神都是信任,但哪怕是激动的流泪,也都是默默的。
有人跪下就要磕头,被花忍冬制止了,“你们先别激动,拐子还没都抓住,咱们现在还不能离开,但你们要相信,大家都是安全的,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
女人和孩子们忙不迭地点头,“公安同志,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救我们。”
花忍冬笑着安抚:“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感觉到手下按着的女人在挣扎时,按的更用力了几分。
有个女人壮着胆子问:“公安同志,刘凤这是咋了?你为啥按着她不让动?”
花忍冬低头看了眼手底下的女人,原来她叫刘凤啊,脸上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是说了,拐子们还没都抓住,才让你们别哭别闹,可她一醒来就呜嗷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要给拐子通风报信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看向那刘凤的眼神里都有了怀疑。
倒是之前问花忍冬话的女人迟疑道:“应该不会吧?我是下河沟大队的,她是我们大队的知青,来大队都两年多了,前儿一起来县里买东西,然后就被拐了。听那些拐子说,明天就要把我们弄出去卖了,她如果和拐子是一伙的,哪能和我们一起被关?”
花忍冬又仔细看了刘凤几眼,这女人看着得有三十多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才下乡两年的知青,果然常年在地里风吹日晒会让人显老。
刘凤原本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听了女人的话又奋力挣扎起来,像是在表示她的冤枉。
花忍冬和夏宇对视一眼,对刘凤道:“既然你不是拐子一伙的,我就放开你,你可不许再哭喊了,不然我还会把你捆起来丢进地窖里。”
刘凤闻言立即点头,花忍冬这才缓缓地放开按着她的手,又把抹布从她的嘴里抽出来。
这一回刘凤果然没有再哭喊了,只是缩到墙角默默流泪,倒弄的花忍冬和夏宇怀疑是不是他们错怪了好人。
虽然夏宇打了电话,也留了记号,但等人过来不知要多久,看这些女人和孩子面色腊黄,显然是很久都没吃饱过了,有几个瞧着都有点奄奄一息了。
妹妹你好!
花忍冬安排女人们去煮饭,她自己则开始给那几个看着像要挺不住的人检查。
异能输入,果然气息都微弱的随时像要咽气一样,却都是饿的,并没什么大毛病,花忍冬赶紧给每人都输送一些异能,保证他们的生机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