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抓了不少人,除了挖矿的,还有从收购站老冯头那里审问出来的同伙,市局的同志们可以说是忙碌中带着兴奋。
夏宇刚和方局长开完会出来,案子可以了结了,他在新市的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就可以回京市。
正想着要找花忍冬聊聊接下来的安排,没想到一从方局长的办公室出来,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铁爪和花忍冬。
夏宇扬眉,“你们怎么来了?”
铁爪跳到夏宇身边,叽叽喳喳地就将昨晚在桃花湾大队知青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愤怒地道:“头儿,那些人也太过分了,抢了你屋里的东西就算了,他们怎么能打人呢?你是没看到,陈知青被他们打成啥样了,好好的一个女知青,那脸被打的像猪头一样,还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呢。”
夏宇闻言也皱了下眉,之前他没太和那些知青为难,一是怕闹大了影响任务,二是懒得和那些人纠缠,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无法无天。
想到前些日子让人查了尚怀宇下乡前的事情,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那么不想做人,就不用给他们留什么后路了!小方,小何,带几个人跟我去趟桃花湾大队抓小偷。”
身后传来两声应是,不一会儿被点名的小方和小何,就点齐了十个人。
这次也没开小车,而是打电话从运输队借来一辆大解放,直奔桃花湾大队驶去。
虽然这时候的汽车速度比不上后世,但开在大街上也气势十足,尤其是车后面还拉着十位威风凛凛的公安,一看就是去执行任务的。
很快,大解放驶进桃花湾大队,立时就引来大队人的注意。
只是不同于别的小车,大解放太威风,上面还有严肃着脸的公安,一时没人敢上前询问。
大队的路窄,大解放进不去,就停在村口。夏宇带人下车,直奔新知青点而去。
看到夏宇,村里人不那么怕了,可不是都说夏知青回城了?咋又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的公安?
想到今天早上听人说,那帮新知青把夏知道屋里的东西都给抢了,还因为谁抢的多,谁抢的少吵了起来,队员们心里都有了数。
那些知青也真是能作死,夏知青能买得到那么多好东西,还能拿出买东西的钱票,家庭肯定不一般,他们是怎么敢抢他的东西的?
这回好了,可别连累到大队啊,他们还想靠今年的桃林、草莓和二花答应的养猪养羊养牛评上先进呢。
众人远远地路在后面去瞧热闹,连工都不上了。
周来福得到信也赶过来,听说了事情经过,叹了口气,心里多少有点埋怨夏宇,你就是下个乡,买那么多好东西摆在屋里,人又不回来,这不就是等着招贼吗?
可他心里也知道,错在那些新知青,像大队上的人不敢说都是好人,咋没有人去打夏知青东西的主意?还不是这些下乡知青的觉悟不行?
让人去把那些上工的知青都叫回来,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也好人赃并获。
结果到了知青点一看,虽然夏知青的屋子里乱七八糟,门锁也坏了,一看就是被打劫过,但东西又都被送了回来。
“哎呀,东西送回来了啊?那这是抓还是不抓?”
“都是城里来的文化人,真抓起来了,一辈子就毁了。要我说,还是要容许年轻人犯些错,要不就算了吧?夏知青,要说也是你买的那些东西太招人眼红了,再者你们好歹也是一起下乡的,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这么说他们偷东西还有理了?倒是要怪我买那些东西的错了?”
被问到的人一噎,“也不是那么说的,不过……”
夏宇冷笑,“你就是那么想的!”
几个被人拽回来的知青互相看了一眼,见有人替他们说话,忙在旁附和,“我们一时起了贪念,也是因为听人说你不回来了,想着那些东西与其白白放在那里落灰,还不如借我们使使了,真没想把你的东西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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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们自己听听,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几句话就想把偷东西给叭叭成借?你们脸咋那么大?”
虽然东西还回来了,损失也不大,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实在太恶心人了。
知青们见夏宇态度坚决,有苦苦哀求的,有破罐子破摔大骂的,也有眼珠滴溜乱转,想要戴罪立功指认他人的。
周来福好个为难,按他本意,他也同情这些被送来下乡的娃,不想把事情闹大。可这些年他们大队都被那些老知青给祸害够呛。
曾经也不是没有机会把那些知青退回去,但之前的大队长拿了人家好处就把人留下了,对那些知青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换他这个新大队长上任,偏又有个得罪不起的尚怀宇。
老知青那边让他头疼,他一点也不想新知青这边也有样学样。可把人送回去,这些孩子一辈子就毁了啊?
唉!真烦死个人!
花忍冬和铁爪蹬着倒骑驴赶回来时,听到的就是知青们互相指认,谁也不承认自己是出主意的那个,甚至还有人说东西还回去了,他们纵然有错,也知错能改了。
不由嗤笑出声:“偷了东西还回来就能算没偷?那打了人,把人送去医院也能算没打?陈知青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送她去医院的也不是你们这些知青。至今也没一个人去医院给陈知青道歉,这种人,我是不信他们知错能改。”
一句话,周来福犹豫的心立马坚定,“那是不能信!今天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情,迫于压力将东西还回来,谁敢说下回他们不会再犯?这种人品不行的,我们大队必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