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朝他笑笑,“那就多谢杜同志了。”
等房子墨打完两饭盒粥,用袖子垫着端回来时,杜旭已经要来几张油纸,花忍冬用油纸包了五笼包子,怕汤水漏出来洒的哪都是,她是把包子都用筷子扎了个眼,把里面的汤汁都放干净了。
房子墨看了可怜,找来一个大碗接着,就着汤包就给喝了。
花忍冬又把能打包的熘肉段、焖肘子和烧鸡也都打包了,只有那盘都是汤汁的红烧鱼留下了。
看桌上还有两笼包子和一盘鱼,花忍冬对杜旭笑道:“杜同志,我跟她过去看看情况,说不得还要送她弟去医院看病,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你慢慢吃啊。”
杜旭道:“要不我也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花忍冬摇头,指着桌上的包子和鱼,“这些都带不了了,总不能放着浪费了,下回再说吧。”
说完,一手拽着赔钱货,招呼着房子墨就出了国营饭店。
杜旭想追,可看看桌上剩的包子和菜到底没舍得,反正他也是受人嘱托,回去如实说就是了。
想好后,杜旭又去点了二两白酒,一口酒,一口鱼,一口酒,一口包子,吃的喷香。
只可怜那么好的大肘子,那么好的熘肉段,那么好的烧鸡,他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呢。
几人跑出一段距离后,花忍冬才放慢脚步,回头问赔钱货,“你现在咋样了?还晕不?”
赔钱货摇头,“姐姐,我好多了,不晕了。”
花忍冬心疼地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本该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瘦的像刀条一样,摸上去都是骨头。
摸着她的胳膊也是,跟枯木棍儿一样,这小丫头真是吃了太多苦啊。
考察男人家
跟着赔钱货走向她暂时落脚的公园,在一片树林里找到抱着儿子呆坐着的女人。
头发蓬乱的女人旁边站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瘦猴一样的男人,男人低声劝着:“看你模样长得还挺不错,就跟我走吧,我家里没个女人,就一个姑娘,你跟我过日子,你儿子我也帮你养,咋样?”
女人呆呆地看着男人,似乎是在犹豫,但看到男人身上只有工人才会穿的劳动服时,眼神坚定下来。
“我跟你走,你得先帮我儿子治病。”
男人听了笑着搓手,“行行,我这就带他去看病,以后一定能让你和你儿子吃饱饭。”
女人抱着儿子起身,赔钱货跑上前几步,“哎,你不能跟他走,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