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太太被人拉着,一条腿还用力地朝前踹,恨不得把老杨太太给废了。
老杨太太也不是好惹的,个矮腿短够不着踹人,就朝着对面吐口水。
口水的威力有点大,被喷到的不止老李太太一个,连带着拉着老李太太的两个妇女也被喷到。
两人惊叫一声,松开老李太太就退到一旁嫌恶地擦着脸。
老李太太身上的束缚一下子没了,不顾老杨太太的口水攻击,直接朝她冲过来,耍开胳膊就给了老杨太太两个大耳光,“我让你满嘴喷粪,让你满嘴喷粪!”
不但把老杨太太打懵了,把拉着她的两个妇女也打懵了,这下子倒显得像是她们在拉偏架一样,一下子也不知还要不要拉着人了。
她们这一懵,手上的力气也就松了。
老杨太太挨了两个耳光哪肯罢休,但她个子矮,想扇老李太太耳光,还得跳起来扇,肯定是不占优势。
于是,总结以往经验,老杨太太一低头,猫着腰就朝老李太太的肚子顶了过去,一下子就将老李太太顶到身后的砖墙上。
老李太太个高,底盘没有老杨太太稳,被她这一顶,后背和后脑勺重重地撞到砖墙上,发出一声痛呼。
老杨太太却被打出火气,将人顶到墙上也不起来,继续脚下发力,脑袋死命往前顶,这下子把老李太太顶的上不来气,慢慢地翻起白眼。
旁边围观的人见了都怕闹出人命,纷纷上前想要把老杨太太拉开,但老杨太太发狠了,谁拉她,她就咬谁,一时间倒是僵持住了。
花忍冬对这俩老太太印象都不太好,虽然原主在育红班时年纪还小,但在她接收到的记忆里,那时候家家中午都会给孩子带饭菜,原主因为家里条件好,妈妈那时候也没有外心,又有点显摆的意思,每天给她带的都是大米饭,菜里更是有肉有蛋,这俩老太太没少把她的饭菜偷偷给吃了,然后把她们带的粗粮咸菜给原主吃。
就说她们俩吵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谁多偷了点菜,谁少偷点菜的事儿,所以在她看来,这俩都不是好东西。
此时见她们打成这模样,心里竟还有几分兴奋,恨不得看她们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但显然这个愿望要落空了,就听到一声怒吼,张秀芳闪亮登场。
“干嘛呢?干嘛呢?都不想干了是不是?还不给我分开!”
张秀芳声音一响,围观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张秀芳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刚刷过的铝饭盒,显然是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
但老杨太太显然是打出火气,依旧顶着老李太太不肯松开,张秀芳也不啰嗦,上来一把将老杨太太推开,“怎么着?我说话还不好使了?让你分开装听不着?”
老杨太太刚刚用力过猛,憋的脸通红,此时工会的人都来了,打肯定是不能再打下去,指着老李太太骂:“不要脸的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搞破鞋,勾男人勾到老娘头上了?还敢扇老娘耳光?老娘今天弄不死你,以后你睡觉最好都睁着眼睛!”
众人一听是这么回事儿,一个个都燃烧起八卦之魂,在两个老太太身上来回打转,最后看向老李太太时,都不禁怀疑她到底看中老杨头啥了。
老李太太委屈,“你别胡说八道坏人名声,我真想找,早些年就找人家再嫁了,何必等到这把年纪了?再说,我又不是眼瞎,能看上你家那个矮地蛋子似的男人?”
众人听后又觉得有道理,别看这俩老太太人缘都不咋好,但不得不说老李太太无论是身段身高还是长相都比老杨太太强太多了,年轻时也是机械厂一支花,她男人活着时也是厂里有名的帅小伙,就算如今老了,眼光也不至于差了那么多。
而老杨太太家那个男人,还赶不上老杨太太呢,不到一米六的身高,矮墩墩的像个地缸一样,在厂锅炉房烧了三十多年锅炉,一天天从头到脚都是煤灰,老杨太太为啥以为老李太太会看上她男人?
老杨太太一听老李太太贬低她男人,眼睛都红了,埋着头又要去撞老李太太,这一回被张秀芳一声吼给吓住:“再闹明天都别来上班了!”
老杨太太憋屈地站住,看向张秀芳,“小张,你得讲讲道理,我男人都要被人抢了,你不给我做主?咋还向着那个破鞋?”
张秀芳翻着白眼,“你看你这话说的,说人家是破鞋,你得拿出证据,无凭无证就想冤枉人,那可是犯罪。”
老杨太太一听,当时就怒了,“我拉肚子,就去了趟茅楼,回来就看到她跟我男人在门口头挨头说话,那头挨的近呢,就差没亲一块儿了。”
各打五十
“你放屁!”老李太太怒吼一声,听老杨太太这么污蔑自己,立即就跳了起来,“就你家那个矬子,我和他头挨头说话?我挨得着吗?也不看看那一身煤灰,你不嫌他埋汰,我还嫌脏呢。你把他叫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问问,我是怎么和他头挨头的?他要是不好好说清楚,我今天就和你们拼命!”
“哼!还想三堂会审?你也不嫌丢人!我要是你闺女,当娘的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这个娘都不想认了。呵呵,你还有外孙吧?我明天就去你外孙学校,把你干的事儿好好宣扬宣扬,有这种姥娘,当奶奶的都不会让外孙登你家门!”
旁边围观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但老杨太太说的话也没证据,就要去人家外孙的学校闹,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惯。
再说,老李太太说的也没错啊,就老杨头那埋汰样儿,谁看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