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面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有人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伸手过来抓花忍冬,“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不?”
花忍冬朝后躲,就感到脖领子被人拎起来人就腾空了,落地时,已经在一米以外,夏宇挡在她与那男人中间,抬起手朝男人伸过来的手上不太用力地砍下。
耳边传来一声骨裂的声音,男人不敢置信地捂着朝反方向扭曲的手臂,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断了,嘴里发出大声哀号。
旁边房间住的住客有出来看的,但看到外面这情景又都回去关起门,他们也被那屋几个男人打牌的声音吵的睡不着,可没办法啊,那屋四个男人看着就穷凶极恶还不好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没人敢招惹。
也不知这一男一女是干啥的,看着小身板弱不禁风的,动起手真猛!
招待所的人连着听到两声惨叫,跑上来查看情况,看到的就是花忍冬和夏宇堵在别人的房门前,房间的住客一个捂着胳膊,一个捂着裆,疼的在走廊上满地打滚。
在他们身后房门口处还站了两个不知所措的男人。
是私仇?还是寻衅?招待所此时只有两个女服务员,哪敢上前询问?看了一眼这场面,转身就跑下楼打电话去了。
我见义勇为!
派出所离招待所不远,几分钟后外面传来自行车的响铃声,不一会儿,刚刚那两个女服务员带着几个公安匆匆跑上来,“哪个是闹事的?”
一个女服务员指着还在走廊里与人对峙的夏宇和花忍冬道:“就是他们,那女的是隔壁房的,那男的住在她隔壁,还有隔壁那两间房里探头的也是他们一起的。我们听到叫声上来,就看到他们堵在别人房门前,还把人打伤了。”
几个公安将两个看了好几眼,有点不敢相信这两个看着像知青的瘦弱男女出手会那么狠,倒是被他们撂倒的那两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
便过来问道:“同志,这两个人是你们打伤的吗?”
夏宇从身上拿出自己的证件,在几个公安面前一递,“是我打伤的!”指着地上两个人道:“他们聚众赌牌,还想对女同志动手动脚,我见义勇为。”
花忍冬瞧了一眼,这本证件和昨天用的那本,明显不是一本啊,所以部门里职务越高,在外行走时的身份就越多?
盯着夏宇的衣兜看了好几眼,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变出别的证件来。
几个公安盯着证件外皮仔细地看,又接过来打开看了好一会儿,神情从一开始的严肃变得郑重起来,对夏宇敬了个礼,“领导好!领导放心,我们会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夏宇满意地回了一个礼:“辛苦同志们了!这两人如此嚣张,还请查查他们有没有案底,还有接触的人和身上能否搜到其他线索。”
几个公安就将地上的两个人拖起来铐上,屋里两个全程瑟瑟发抖的大呼冤枉,“别抓我们,我们是苏省运输队来拉货的司机,不是坏人!那两个人也是在招待所里刚认识的,看大家都是司机就一起打个牌,我们真没干坏事儿。”
但钱和牌还在床上摆着,哪怕没参与到对女同志动手动脚的事件里,几天拘留肯定是逃不掉。
想到可能要因此丢掉工作,被押着路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时,气的踹了他们两脚,“怎么就遇到你们这种东西?真晦气!”
原本还在地上喊疼的两人也不敢喊了,尤其是那个胳膊断了的,脸惨白惨白,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是废了,骨头都断了,就算是接上了,以后也别想再开大车。
更别说真深入查下去,他们那点事儿肯定是不禁查的,见第一个出言调戏花忍冬那人已经吓抽过去的,忙大喊:“同志,我坦白从宽!”
一个小公安见他额头上都是汗,笑了,“你就是坦白出谁组的局,也就是多罚几块钱,少罚几块钱的事儿,拘留的天数都一样。”
旁边的老公安却是眉头一皱,踹了小公安一脚,走到那人旁边,厉声喝问:“你要坦白什么?如果有立功表现,我们会酌情减刑。如果敢隐瞒罪行,定会从重从严处理!”
此时那人吓破了胆,加之胳膊断掉的痛苦,已有些神志不清,一心想着立功减罪,听公安喝问更是六神无主,只盼着多招一点儿就能多减一点刑。
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突然就跳了起来,朝他扑了过来,公安没防着他是装晕,看到有寒芒一闪而过时已来不及阻止。
在千钧一发时,夏宇抬起一脚就将人踹出去七八米远,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看来所涉案件不小,几个公安也不敢再耽搁,可过去一看,夏宇那一脚踹的着实不轻,那人吐出的血里面还带着黑色的块状物。
这是把内脏都吐出来了?几个公安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敢上前扶人。
夏宇刚刚那一脚其实也是故意下了力气,谁让那人之前对花忍冬说出那些混账话?
但从两人表现来看,显然这不是件小案子,做为重要案犯,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就死了。
夏宇从身上取出一小瓶药液灌了下去,旁边的小公安刚想说这人没救了,没必要再费功夫。却见刚刚还在大口大口吐血的人,在喝下药液后竟真的不吐血了,越来越青白的脸色也有了血色。
夏宇喂完药液就将手上沾染到的血在那人身上擦了擦才起身,小公安立马狗腿地去旁边的水房打了盆水。
夏宇洗完手后,指着地上的男人道:“带回去吧,别让他畏罪自尽,案子办好了,估计能立个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