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菜都上齐了,杜旭又去把包子端过来,二斤包子,装了六个三两,一个二两,整整七屉包子,每人面前都放了至少两屉包子,其他来吃饭的都朝这边看过来。
花忍冬早就被灌汤包的香味馋的要流口水了,刚伸筷子要夹,突然从饭店外面踉踉跄跄地冲进来一个小姑娘,奔着他们这桌就过来了。
你妈不是好人!
之后原主虽然想起此事,但刘常娥没再找过来,她便将此事忘到脑后了,时而想起还有点遗憾。
谁知过了不几日,原主下班回家时,被人拖进胡同,差点就被侮辱了,幸好李东风及时赶来把人吓跑。
原主当时还担心李东风会不会因此嫌弃她,却因李东风抱着她说的那些情话,坚定了嫁给他的念头。
当初接收到这些时,花忍冬只以为那人是李东风担心原主悔婚才安排的人,如今想来,那人也有可能是刘常娥安排的啊。
她只是想不明白,虽然许多年不见,但亲妈为何会如此算计自己的亲闺女?
花忍冬也算艺高人胆大了,既然心中有疑惑,便想解开这个疑惑。
进到院里,刘常娥还想进屋,被花忍冬按着肩给按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挣扎了几下都没起来,刘常娥都惊呆了,她从没想过她的女儿会有这么大力气,果然是在厂里干多了力气活的野蛮人。
“说吧,你这次来到底是有什么‘好’事?”
花忍冬特意强调了好字,刘常娥便将惊讶给掩饰住,“是这么回事儿,你张叔有个战友……”
“停,你先说说,张叔是谁?”
刘常娥脸上微红,“这孩子,你张叔就是妈后找的男人。”
这回换花忍冬惊讶了,“你当年卷钱,跟着跑了的男人,我咋记得姓陈?”
刘常娥的脸更红了,“那不是妈被姓陈的骗了,他那时候就是想骗我去给他孩子,再伺候他们一大家子。你是不知道他家那死孩子,朝我吐口水不算,还朝我扔土疙瘩,一点也没把我当长辈。后来我就不跟他过了,张叔是后来的。”
花忍冬恍然,“原来如此,那你在姓陈的那里卷了多少钱?”
刘常娥想说自己不是那种人,但在花忍冬了然一切的眼神下,还是讪讪地道:“我那也不算卷他的钱吧,我跟他过了两年,给他洗衣做饭养孩子,还得受他娘的气,就拿他五百块钱多吗?”
花忍冬呵了一声,不想给她打这个官司,“你还是说说这个姓张的吧,他战友咋的了?”
刘常娥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花忍冬再追问下去,“你张叔这个战友,年轻有为,在部队时就在汽车连,父母都是市里的领导,转业后直接分配给市里马书记开车。马书记你知道不?那可是咱们市里的一把手,给他开车,那就是马书记的亲近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花忍冬猜那个马书记应该就是郝敏的丈夫,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马书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市里的一把手,这也就难怪了。
听刘常娥说了这些,联想到那段剧情,花忍冬大概明白她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卖女求荣呗
“你说那些,和我又有啥关系?你爷们的战友这么有本事,你让你爷们没事儿和他多走动走动呗。”
刘常娥呵呵笑着,“这不是你张叔那个战友现在还没结婚,处了几个对象,家里都看不上,不是嫌女方的家世不好,就是嫌女方的工作不好,要么就是嫌女方长得不好、个子不高。我想着你在机械厂上班,虽然比他家差了些,可到底是端铁饭碗的,模样长得不用说,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就想着让你俩相看相看,等你俩真成了,还能让他家帮你把工作调动调动。”
花忍冬听她说给自己调动调动工作,没忍住笑了,“你难道没打听出来,我现在都在妇联工作了,你是想着让他家把我的工作调动到哪里?能直接给我在市里单位弄个科级当当吗?”
刘常娥面露尴尬,“打听倒是打听出来了,这不是之前没想到你会进妇联工作嘛,女孩子家家,能在妇联工作当然是最好了。虽然工作不用他家给调动了,但听他说的意思,你们妇联的那位领导,可能是要调回京市,到时托托关系,说不定能让你往上升升呢。要不这样,刚好你今天在家,妈过去问问,如果小杜有时间,你俩中午见个面咋样?小伙子长得精神着呢,你看了肯定能愿意!”
花忍冬不置可否,如果她口中的那个小杜是原书里差点欺负了原主的人,那看一眼能恶心半拉月的长相,她还能尬吹小伙长得精神,这样无良的亲妈,她都不可能允许她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见花忍冬没反对,刘常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和她确定,“说定了啊,我这就去杜家问问,你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啊。”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
花忍冬看看天色,估计她回来的不能太快,把门关好,打着哈欠回屋补眠去了。
刚眯着,又听到外面的拍门声,花忍冬火气腾地就升起来了。
用异能知道外面敲门的是房子墨,想到他刚刚在外面怼刘常娥的话,火气又一下子降了。
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门刚打开一道缝,房子墨就从外面挤进来。
“二花,二花,你那个妈不是好人,你可别信她的话。”
花忍冬翻着白眼,“叫姐。”
“哦,二花姐,你那个妈真不是好人。”
花忍冬点头,“嗯,我知道她不是好人。”
房子墨还要再劝的话就卡住了,“那你还搭理她?就不怕她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