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花忍冬竟觉得十分熟悉,虽然不比年轻时有朝气,但那语音语调,可不就是她记忆中原主亲妈刘常娥的声音?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把人轰走?还是就在屋里装没人?就听房子墨桀骜地道:“你别套近乎,我二花姐她亲妈卷了钱跟人跑了时,我还没记事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就算你真是她妈,当初我二花姐那么小,你就卷了钱跟人跑了,现在是看我二花姐日子好过了,又想来骗她的钱?”
花忍冬异能散出去,看到刘常娥铁青着一张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花二花的亲妈,咋能骗她钱?”
“呵呵,别人的妈可能不会,你真没准,当初你可是看我二花姐年纪小,卷了钱跟人跑……”
听房子墨一口一句‘卷了钱跟人跑了’,刘常娥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这死小孩有没有教养?别人家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一边玩儿去!”
房子墨呸了一声,“你有教养,亲女儿那么小,你就卷了钱……”
刘常娥被他说的火大,伸手就朝他打来,房子墨抬腿就围着花忍冬家门前跑,边跑边骂,“不要脸的女人,卷了钱跟人跑了,现在又回来算计亲女儿,还要打说实话的邻居……”
本来听到拍门声,就有不少人探头往外看,再听了房子墨的喊声,都知道刘常娥是谁了,纷纷走出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还有性子直的老太太过来轰她,“去去去,当初卷钱跟人跑时就够不要脸了,现在又回来打咱们的孩子,你哪来的脸?这是看二花工作好了,又想贴上来了?我可告诉你,二花现在是市里的领导,别指望她会认你这样的妈。”
刘常娥气的直咬牙,“你说不认就不认?我可是她亲妈,到哪去说,我和她才是一家人,以后她还得给我养老。”
“还想让二花丫头给你养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老太太朝她呸了一口唾沫,“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她亲妈?你当年卷了钱……”
刘常娥简直是要被气疯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三句话不离揭人短。当年她是做的不对,可她也是被逼无奈啊!
何况她只是把二花交给她大伯一家养,又不是真把她给扔了,怎么就都把她当坏人了?那种情况,换了别人,她不信都能带着女儿守寡。
肯定是周来英那女人在外面说了不少她的坏话,不然街坊邻居能知道什么?
那死女人就不能好好地说她是改嫁了?
心里气得狠了,又不好和这些邻居吵起来,干脆不顾身后人的骂声,又过来用力拍门,“二花,我是你妈,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家,别假装听不见!”
前几天过来,院门上都挂着锁,今天锁不见了,大门是从里面插上的,花二花那死丫头肯定在里面。
花忍冬叹口气,这真是不让人消停了,自己不去开门,刘常娥就不会走,这么僵持下去,她也是别想睡了,还不如一次把话和她说清楚。
想让自己给她养老也不是不行,但得等她老到生活不能处理的时候。现在就想占自己便宜,别说是门,窗都没有!
刘常娥没防着门突然就打开了,因为用力,拍门的手差点拍在花忍冬脸上。
花忍冬歪头躲开,居高临下睨着她,“怎么着?刘常娥女士?这么多年对你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给别的男人养孩子,这一回来就想扇我巴掌?”
刘常娥被花忍冬的气势摄的呆了一瞬,但很快脸上就挂起笑,“二花,妈回来看看你,让妈进去和你说话。”
说着就要往门里挤,花忍冬却挡在门前,“别,有话咱们就当着街坊的面说吧,不然进院子了,回头你再说我打你骂你,我有嘴都说不清。”
刘常娥嗔怪地看了花忍冬一眼,“这孩子,妈和你大伯娘不一样,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
花忍冬呵地笑了声,“嗯,您只会卷了钱,跟别的男人……”
刘常娥简直要被这句话给逼疯了,“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妈这回过来,真是有好事儿找你。”
花忍冬一百个不信,“哟,您有啥好事儿还能想起我?那我还真要让街坊邻居们一起听听,也替我高兴高兴。”
刘常娥不赞同地叹口气,“你这孩子,那是啥都能让别人知道的?妈真是为了你好,咱们进院里说。”
说着,推着花忍冬就往院里进。
突然,花忍冬脑中闪过书中的一个情节,原主和李东风结婚前,刘常娥也去机械厂找过她,也是说有件好事儿,时间节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原主对这个亲妈是又恨又爱,见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确实是好事儿,还说等她和李东风结婚时,不但会出席她的婚礼,还会送她一份嫁妆。
原主虽然对嫁妆并不太看重,但她渴望母爱,也想亲妈见证她的婚礼,也就别扭地询问刘常娥有什么好事儿。
刘常娥当时弄的神秘兮兮,约了原主下班后来接她。
结果那天下班前李东风先一步来接了原主,原主对李东风感情很深,一不小心就把原主的亲妈给忘了。
之后,又是买结婚用品,又是因许香凤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苦恼,也动过这个婚到底要不要结的念头,彻底就把亲妈给忘到脑后了。
吃大户
花忍冬谢过房子墨,向他保证自己不会上当,房子墨这才担忧地离开。
关好门,想到刘常娥想要两千块钱卖了自己,还真是敢要啊,这年头,两千块可以说是巨款了,这样还肯来相看,那家倒还真够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