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
嘤,他的哥哥成别人的人了。
单重华又有点醋醋的,撇过了头,看着窗外。
宴卿一边吃一边发呆,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专心闹别扭的家伙。
单重华的小脾气闹给了空气,没有得到宴卿的哄哄,最后只能自我痊愈。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
宴卿后知后觉地发现单重华在闹脾气,戳了戳他的胳膊,果不其然,一问,对方的委屈和幽怨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和他们刚才的话题无关的话。
“为什么你对那个叶封华,比对我好?”
单重华无比幽怨地看着他,瘪着嘴,看起来像是个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
“我怎么对他好了?”
宴卿无比疑惑,他对叶封华很好吗?在他的记忆里,一看到叶封华,一闻到叶封华的味道,他就会很自觉地回到当初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些最温情、没有任何痛苦、只有无限被宠爱的日子。
他会不自觉地觉得温馨和快乐,紧绷的神经也会放松下来。
他自己觉得对叶封华再怎么亲昵都不为过。
这种他不自觉地亲近,让单重华酸了?
“你每次都和他很亲近啊,你不让我叫你哥,你自己叫他哥哥的时候,别提多亲近了”
单重华深感要和他抢哥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也还好吧,抱一抱而已。”
宴卿对单重华的感情,多半被之前那段血腥恐怖的经历给污染了,他的记忆受气味的影响很大,往往闻到一个味道就能回到过去的相同时段。
而单重华的气味,总能让他想起那段不好的经历,故而他总是克制自己少和单重华亲昵的接触,听到单重华叫他哥哥,也会唤起那段记忆,让他感到很抗拒。
现在他仔细一想,他的抗拒,可能对单重华也不公平吧。
单重华当时年纪小,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他也是无辜的,和宴卿一样失去了那些亲人。
宴卿叹息一声,像摸小狗一样,搓了搓单重华的脑袋,“行吧行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我不拦你了,还不行吗?”
单重华惊讶地看着他哥,喜出望外,高兴得一时忘记了说点什么,直接扑上去,抱着宴卿就是一顿蹭脑袋。
“好耶!哥——”
宴卿被他拿脑袋蹭得脸都皱起来了,连忙把这只激动的吸血鬼扒拉开,“行了行了!你怎么跟那群没有边界感的两脚兽一样,逮着我就是一顿薅。”
单重华高兴得没边,到机场都兴奋极了,一路“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属鸽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