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爸爸掰开了他的嘴巴,想要给他灌米汤,却被他的牙划破了手指……
发现宴卿的牙齿居然能划破吸血鬼的皮肤。
宴卿喝到了爸爸的血,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他就这样被爸爸妈妈用鲜血养到了化形。
宴卿不会修炼,更没人教他心法,只靠着天地间固有的灵气,稀薄地苟延残喘。
后来有了单重华,两人偶有打闹,宴卿看见自己的手指,能轻易地刺破单重华幼嫩的皮肤,被吓了一跳。
久而久之不愿再靠近单重华。
……
“叮——前方到站,老街。”
宴卿猛然惊醒,额头上已经是一片冷汗,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宴卿扶着椅背站起身,头重脚轻地走下了电车,坐在站台前的横椅上。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有的人看到宴卿之后会侧目几秒,也只有几秒而已,就收回了视线,重新投入自己的生活。
昨晚的消息虽然被叶封华迅速压下,却始终走漏了风声。
更因为舆论被粗暴地遏制,很多人反而相信了宴卿真的抢走了张冬昀的角色。
然而想要发表恶意评论的账号都会被病毒入侵,然后被强行封号,让这次的风波被抹上了黑色元素。
不少人开始旁敲侧击地讨论:宴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进而去考古了宴卿的过往,什么也没发现。
没被世人发现之前,宴卿的过往干净得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来往的人看着这个在网络上被人疯传的宴卿,看他呆愣地坐在横椅上,只是注视着电车。
宴卿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把别人的视线放在眼里,坐累了,支着手臂,一双漂亮的手撑在脸上,像只在等待主人的猫。
时间过得很快,宴卿现在没有神铬保护,会感到疲惫和饥饿,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了街边摆摊卖的米糕。
他很少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有些纠结地在原地自我斗争。
一阵风过,捎来了米糕的清香。
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
宴卿站在米糕摊前,指了指白色的那一块,“能把边角那儿的葡萄干摘掉吗?”
老板看着这个漂亮的年轻人,被他琥珀色的眼眸看得一怔,心里莫名有些凉意,脑子跟灌了水一样感到麻木的同时,竟然还有种毛骨悚然。
“啊?您说什么?”
宴卿的声音不大,在闹市里更是如同蜉蝣,一下就被汽笛声掩盖。
宴卿不自觉地咬着指尖,心里有些焦虑,“把……那个,葡萄干,能……把它,取掉吗?”
“哦!可以可以。”
老板动作麻利地把米糕上的葡萄干以及花生碎都撇干净了,宴卿付了钱,捏着米糕重新坐到车站前。
宴卿咬了一口米糕,清香在嘴里化开,他吃东西很慢,一块米糕吃到最后变得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