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很不爽的还有一个人,便是御车内的秦昭明,他上了御车后,不见谢元洲的身影,询问孙伍才知道,元洲去了后面的马车,与侄女谢依依同乘。
昭明马上亲自去接他回御车,却被元洲拒绝。他深深惶恐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爱人不高兴了。
不过,昭明的这种不安,也就持续了两日,因为在他们进入漠北草原的第三日,谢元洲便被抬回了御车内,因为他病倒了,而且这病来的甚是奇怪!
初到草原
自从入了漠北草原后,谢元洲就开始头晕恶心,吃什么都吐,陶修给他看诊后,诊断他是水土不服。
此次出行,秦昭明下令带了许多珍贵药材,就是为了保障谢元洲的不时之需。
陶修立即为他配药调理外加针灸,一番治疗下来,也只能缓解元洲的呕吐症状,让他稍微能吃一些粥汤流食而已,疗效并不是很明显。
于是乎,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被秦昭明养出几斤肉的谢元洲,不过须臾几日,便又消瘦回来了。
疾驰向前的御车内,秦昭明将爱人搂在怀中,小心翼翼的喂他吃清淡的米粥。
元洲不过吃了几口,就觉得一阵恶心上涌,推开唇边的汤匙,不再吃了。
昭明满眼疼惜的望着爱人瘦尖的脸,哄劝了几句,奈何爱人就是不吃,他只好放下粥碗,将元洲揽在怀里,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元洲,我真后悔带你来漠北草原,要不然我让人你送回大夏吧?免得你继续受罪。”
谢元洲有些泛白的嘴唇轻抿了下,抬手摸摸昭明的脸颊,语气低弱却坚定,“我不回去。”
昭明蹙眉道:“可是你的身体不适宜草原的水土,你”
元洲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指着桌上的粥碗,“陶修的药还是很好使的,我的水土不服其实已经好多了,我这会儿又想吃饭了,把粥碗给我。”
昭明将信将疑的将粥碗递过去。
元洲强忍着腹中恶心,脸上装出一副颇有食欲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终于,这小半碗粥全让他吃完了,昭明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拿出丝绢来轻柔擦拭着他唇角沾染的汤汁。
元洲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可他表面却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昭明深邃的双眸明亮如星,似乎想起什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锦盒,“对了元洲,我有礼物送你。”
“是什么?”元洲眼底滑过一抹期待之色。
昭明将锦盒打开,里面露出两个表面凹凸不平的黑色圆形硬片,顶部穿孔系黄丝线,上面系着龙形翡翠结珠。
元洲轻眨了眨眼,“这是历山龟壳?!”
昭明目光温柔的望着他:“对!我从张秀背后大龟壳上割下一块,请能工巧匠制作出这对传音片,这小传音片敲击声,虽然没有整块龟壳声音大、传的远,但三里之内还是能够清楚听到的。这次草原之行,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所以我们一人一个传音片挂在身上,你若遇到特殊情况立即敲响传音片,我会最快速度出现在你面前。”
他说着将其中一个传音片,紧紧的系在元洲内衫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