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些糠米洒下去不一会儿,空中就降下不少体型雄健的灰色大鸽子,争先啄吃地上的糠米。
秦昭明漆黑的眸子望着这些鸽子,眼底极快地掠过一道精光。
黄昏时分,一股浓郁的异香弥漫在整个院子,连屋内的谢元洲都被这股香气吸引的频频探头。
赵四哥大喊道:“开饭啦!香喷喷的炖历山乌鸡出锅啦!”
张秀自从知道谢元洲的真实身份后,明显对他态度好了许多,亲手给他盛了一大碗鸡肉汤,
碗内鸡汤热气袅袅,洁白细腻的鸡肉片浮在汤面,轻轻舒展开来,几片姜丝、几点枸杞点缀其中,浓香之气尽然溢出,令人望之食指大动。
谢元洲口中道谢,捡起汤匙尝了一口,只觉汤汁鲜美甘甜,鸡肉滑嫩爽口,不知不觉连汤带肉,吃了两大碗。
昭明坐在他对面,望见此景,眼底滑过一抹安心和喜悦。
待谢元洲吃完第三碗鸡肉汤时,轻捂微鼓的肚腹,称颂道:“张先生的厨艺真是好!”
未等张秀出声,赵四哥抢声道,“诶?这鸡肉汤不是我媳妇做的,是秦兄弟亲手做的?秦兄弟还把手烫伤了呢!”
昭明下意识将右手缩了缩,却依然被元洲看到他手背上的一片红。
元洲长睫微颤了下,没有应声。
饭后,张秀和赵四哥夫妻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刷碗。
赵四哥扫了眼屋内躺着休息的元洲,和窗下卖力砍柴的秦昭明,小声对张秀道:“媳妇,我总觉得他俩就是夫妻,秦兄弟对谢兄弟那么好,为啥谢兄弟不承认啊?”
张秀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夫妻,但这两人绝对都爱着对方。今日你们去猎历山乌鸡时,小谢明明对秦武的安危很担心,适才他还偷偷让我帮他配置烫伤膏,分明是心疼秦武那小子的手被烫伤了!”
赵四哥挠了挠头:“唉,也不知他们因为什么事情闹了别扭?看他们这对有情人闹成这样,我还挺着急的!”
张秀眼中露出几分神秘:“你真想帮他们?”
赵四哥不假思索道:“当然喽!媳妇,你有什么妙计?”
张秀诡异笑了笑,“夫妻间吵架,自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咱们就给他们加把火!”
孙猎户一愣,媳妇的话是啥意思?
张秀将洗好的碗放入柜子,走出院子,对昭明喊道,“秦武,夜很晚了,你回屋休息吧?哦,对了,西厢房的床塌了,你跟小谢一起住东厢房。”
秦昭明眸色快速变幻了下,随即轻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