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昭明目光锁紧在手中铁匣上,鲁班锁已然被他解开大半,“他这辈子是生是死,都别想逃离朕的手心,这是他欠朕的!”
杨平脸上涌现极度悲愤的神情,嘶吼道:“秦昭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孙伍狠狠踢了杨平一脚,用布团将他嘴堵上。杨平口不能言,双目怒瞪着皇上。
…
深夜,京城外官道上。
几匹羽林卫骑兵疾驰而过,在一个岔路口,急转入旁边的偏僻小路,又奔驰了一段,前方路旁出现了一辆等候的马车。
这些骑兵在马车前停驻,其中一匹马上载着两人。前面那人先下马,随即小心翼翼将虚弱无力的谢元洲扶下马来,
等候的马车走下两个人,恭敬的来到谢元洲前,“公子,一路辛苦,请上车。
谢元洲望向二人,不禁蹙了蹙眉,“许掌柜怎么没有来?”
这辆马车是他早已安排义诊医堂的暗卫首领许掌柜,带着手下在此接应等候。
其中一人道:“回公子,许掌柜在前面的苍然亭等候与您会合?”
谢元洲脸色微沉,这个许掌柜怎么不听命行事,此时分开行动极容易暴露。
这时,王永也下了马,来到近前,“三公子,如今逃出城外,咱们去哪里?”
元洲对王永道:“我担忧大哥的安危,现在要赶路去金州六合山找寻他,此行前途未卜,王太医不要同行了。我的人会护送你去南华山安阳大长公主处,有祖母的庇护,皇上不会难为你。王太医此次仗义出手相助,这个人情,元洲记在心间了,日后必有所报。”
王永面色凝重,对着元洲深施一礼,“前路茫茫,望三公子一路保重。”
谢元洲还了他一礼,随即上了马车。马儿一声长嘶,疾驰而去。
马车上,那两名接应的暗卫,一人赶车,另一人陪着他坐在车里。
车内暗卫很是细心体贴,取出靠枕和盖毯让谢元洲坐的舒服些。
谢元洲此时满眼忧色,既担忧大哥,更担忧留在安国公府引开追兵的杨平。算时间,阿平应该追过来了,难道阿平失手被擒?
他忧心之余,想起当年阿平曾经在圣孙堂的大火中,救过秦昭明的性命,如果阿平被擒,秦昭明应该不会伤他性命。想到这,元洲的心稍微宽了些,如今之计,只能先去六合山寻到大哥,再想办法回来救阿平了。
他暗自叹息一声,这天底下,恐怕只有秦昭明能将自己追到这种窘迫的境地了。想到那人的名字,他心中升起一抹苦涩难辨的情绪。
马车飞驰了一阵儿,车内那位暗卫忽然拿出了一个食盒,里面装着糕点,“公子,咱们还要赶很远的路,许掌柜特地准备了些糕点,让您路上充饥。”
谢元洲目光掠过食盒内的糕点,俱是大夏人素日常吃的那两样糕点,茯苓糕和花生糕。
谢元洲眸光微动,抬手揉了揉额头,“我有些难受,不想吃东西,放一边吧。”
马车又跑了一会儿,元洲脸色突然大变,捂着胸口痛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