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洲蹙眉出声道:“你什么时候进——”
还未等他说出下面的话,脚下一个没注意,竟踩到长长的衣摆,顿时一滑,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前扑去,额头撞到了一堵坚硬如铁的胸膛,他甚至感受到了那人强劲急促的心跳。
谢元洲:“……”
他满脸尴尬,努力站稳脚跟,想从对方胸膛撤离,谁知他的双手突然被秦昭明抓住,紧接着,整个身子腾空180度旋转,后背生硬的撞在冰冷墙壁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双手被紧扣在头上,对方以一种禁锢般的姿势,让他无法动弹,无处躲避。
秦昭明那道嗜血的冷眸,居高临下逼视着他,“谢元洲,这种投怀送抱的把戏,上次在马车还没玩够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你简直是做梦!”
谢元洲心中波澜四起,上次在马车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对秦昭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该死的,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表面镇定自若,声音依旧凉薄,“那日我中了迷药,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放开我!”他说着想要挣脱身前的压制。
秦昭明黑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不记得了?本王帮你回忆一下!”
下一幕,他狠狠的衔住那两片红润,霸道的吻咬着里面每一寸领土,眼底布满了强烈的暴戾之气。
谢元洲的大脑直接暂停了,血液在一瞬间凝固,浓重的窒息感和疼痛感传来。
“唔唔唔”他呜咽挣扎着,对方仿佛要将他揉碎了吞到肚子般,侵略性十足的碾压着他的唇舌,不带一丝柔情和怜惜。
元洲痛苦的不断发出闷闷的声音,身上奋力的挣扎却换来更强烈的桎梏。
这时隔间外面传来谢依依期待的声音,“小叔叔,你换好衣服了吗?快出来呀!”
谢元洲听到依依的声音,心中焦急,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疯狂肆虐之人,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秦昭明口中吃痛,眼底愈加猩红,一只手紧扣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锁住他的下巴,唇舌将那张小嘴堵的更严实,一股腥甜顿时在两人唇间蔓延开来。
谢依依在外面听不到谢元洲的回应,疑惑问道:“小叔叔,你怎么不回话?再不回话,我进来了啊?”
谢元洲心中又急又气,再加上胸口严重的憋感,引起心脏一阵钝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身体慢慢的向下滑去
秦昭明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异常,垂眸望见那张苍白瘦尖的脸上,泛红的眼角不知何时竟挂着几抹泪花,
霎时间,昭明的内心深处似被狠刺了一下,他倏然分开两人的唇。
谢元洲肺部顿时涌入大量空气,脑子也恢复了清醒,他的身子依旧被昭明压制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秦昭明俯视着他,眼底一片晦暗之色,涌动着令人难以辨识的情绪。
与此同时,隔间的门被推开,“小叔叔,你咋这么慢啊?我进来了啊,小叔叔,你——”
谢依依推开门,惊讶的看到楚王秦昭明也在里面,还有两人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瞬间懵逼,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
杨平在她身后进屋,看到此景,顿时急的一个纵身冲过去,挥拳打向楚王。
秦昭明闪身避开他的攻击,同时也松开了压制元洲的手。杨平将谢元洲扶起,发现主人脸色惨白,唇角还有血迹,以为主人刚才被秦昭明打了,顿时一股怒火升起,口中叱骂道:“秦昭明,你竟打公子?你知道公子对你”
“阿平”谢元洲低弱的声音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抹去唇角的血迹,“我没受伤,扶我起来。”
杨平望着秦昭明,愤愤然的跺了跺脚,转身扶起虚弱的谢元洲。
谢依依也担忧的跑过去,满脸蒙圈的模样,“小叔叔,你没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叔叔不是在更衣间换衣服?怎么楚王也会进来?你们”
秦昭明挑起眉头,似乎对杨平未说完的话,有几分疑惑。
正这时,又有两人匆忙入了更衣间,为首男子衣着华丽、相貌俊秀,举手投足间有一股精明老练之气,他后面跟着的人是之前导引谢依依的伙计,这伙计此时满脸惊慌失措。
那锦衣男子进屋后,惊讶的发现屋内这么多人,他先是对秦昭明施礼道:“楚王殿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秦昭明脸色阴沉,没理会他,目光依旧锁在谢元洲身上。
那锦衣男子转眸看到谢元洲身上衣服时,明显一愣,他适才遍寻冰丝云裳不见,原来是在这里。
他见谢元洲气质不俗,不敢小觑,微微拱手道:“在下范氏成衣铺的东家范文清,这位公子,您穿的是在下店里的冰丝云裳,这是给楚王殿下特意定制的衣服。穿在您身上甚是不妥啊!范某若是报官的话,您这可是盗窃皇族宝器之罪啊!”
原来,今日范文清陪着楚王秦昭明去视察,他帮京城卫军新修建的营房。两人回城时,路过自己新开的范氏成衣铺。范文清想起自己之前,特地为楚王高价订制了一套冰丝云裳,便恭请殿下入了自己的铺子,打算向殿下敬献新衣。
他请楚王先入更衣间内,自己去寻那冰丝云裳,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正犯愁间,发现手下伙计鬼鬼祟祟的在更衣间门外,他这才喝住伙计,入了更衣间内。
此时冰丝云裳当着楚王殿下的面,竟然穿在另一个陌生男子身上,他心中叫苦不迭,打算赶紧将锅甩在此人身上,省得楚王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