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外界的那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只会认真的,一点点的绣着图案。
“嘶!”心事过重,针尖将手指给戳破,血低落在了手帕上。
手帕上的鸳鸯的眼睛,被染红了。
余家小姐眉头紧蹙。
她不在意病逝的那个人是她的未婚夫婿,她只在意自己好不容易快要绣好的帕子被血染红。
对于她来说,一个从没见过面,不值得她去伤心。
至多就是觉得有些烦闷。
因为这件事,让她成为了大街小巷的话题。
她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看了看帕子上头的血迹,余家小姐叹了口气,将帕子随手收了起来。
站起了身,看着外面透进来的光。
她就像是一只被关着可以随时送人的笼中鸟儿。
门外传来走路的声音,十分的沉稳。
余家小姐有些奇怪,目光从窗户转向了房门。
那道许久不曾被人开过的房门。
随后房门处传来了门锁开动的声音。
房门被人打了开来。
进来的人,是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的下巴上挂上了几缕胡子,看上去温文尔雅,是个斯文人的模样。
可是当他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那些温文尔雅都像之前外表上的一层皮,被他随意撕扯下来。
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嫁。”男人沉声说道。
余家小姐有些意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细声疑惑,“出嫁?”
男人的脸色有些阴沉,“嫁与赵家三子。”
她曾经的定亲对象,是赵家的长子,只是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对方病逝了,所以婚事改成了赵家三子。
不过这些都跟她关系不大。
嫁给谁都一样。
不过就是从一个牢笼转向另一个牢笼罢了。
但是出嫁毕竟也是件大事,余家小姐不自觉的拧紧了手帕,“爹爹,为何这么仓促?”
昨日听说赵家大少病逝,但是仅仅过了不到一天,婚事就由长子变成了三子。
不仅如此,成婚的日子也是十分的紧张,似乎是怕错过了什么一样。
仅仅距离赵家大少病逝不过两天多的时间。
中年男人似乎是十分厌恶她一般,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嫌恶的扭过了头,语气也十分不好。
“只是告知你一声,你没有资格问这些。”说完这话,中年男人甩袖离去。
不过在离去之前,还不忘将门锁再次锁上。
当房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头又再次暗了下来。
似乎是连最后的光亮,也一并随着隔着的房门,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余家小姐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
直到窗户上传来嘟嘟的敲打声音。
她房间里头的窗户,是没有上锁的。
那是因为窗口极小,人根本不可能进出,所以中年男人这才没上锁,也没必要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