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觉得好笑。
便也勾唇浅笑了一声,回他,“嗯。”
喻凛将她的乌发归拢回去,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看着她的笑,也跟着扬起了唇角。
不得不承认,方幼眠三言两语而已,他便没有那么计较那个香囊了。
毕竟那个香囊,是岳芍宁跟她要了,她才做的。
而他没有要,她便做了给他。
平心而论,他和她的香囊也更加相似一些。
翌日,喻凛跟着方幼眠一道出门,方幼眠对与他同乘一辆马车有些抗拒。
便说不用了让他自己去忙,不要耽误了朝廷的公差,谁知道喻凛说,他不耽误这点时辰。
他如此说来方幼眠倒找不到什么好的托词了。
幸而喻凛今日没有与她同坐马车之内,他带着千岭骑马,见状,方幼眠松了一口气。
过去的路上,方幼眠掀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
如今时辰还早,瀛京的街道上已经人满为患了,蜀地这个时辰,商贩们才出街,有些铺子甚至都没有开。
瞧了一会,收回眼之时,视线掠过前头高坐于红棕马上的男人。
今日喻凛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锦绣袍子,外面罩着一身鹤纹大氅,身姿颀长,侧脸如玉。
神情淡淡,看着尊贵不可冒犯。
周遭有不少姑娘红着脸在偷偷看他,甚至窃窃私语。
若非她是喻凛的枕边人,或许也会被他这副风光霁月的皮囊给迷惑了,只当他清冷寡欲。
“”
喻凛将方幼眠送到了祝家,撞见了欲出门的祝应浔,他把手里的马鞭递给随从,欣喜道。
“喻云瞻,我只当你再也不上我们祝家门了呢。”
见方幼眠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岳芍宁凑到她耳畔,跟她低声说,就为着上一次祝夫人带着祝绾妤上门为难她的事情,喻凛冷着一张脸到祝家来。
因为两人是低声耳语,喻凛听得不大清楚。
依稀之间不过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一身煞气活像是上门讨债的,着实怕人得很,便是连着她公爹都吓得不轻。
他蹙了蹙眉,“”岳芍宁跟着她乱说什么,她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方幼眠不大清楚上次的事,她所知道的不过就是一些片面而已,岳芍宁也没有说过。
今日才知道,他上次竟然动那么大的怒意,有些意外。
“好了。”喻凛打断祝应浔的话茬,他对方幼眠说道,“夫人早去早回。”
“今日我应当会早些时候归家。”他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方幼眠没有露出破绽,“好。”
寥寥几语,喻凛和祝应浔一道离开,方幼眠跟着岳芍宁进入祝家门。
“幼眠,你的手艺可真是好啊。”拿到了香囊,岳芍宁边看边感叹,当下就挂到了腰上。
“我很喜欢,多谢你。”
方幼眠抿唇笑,“不值什么,你喜欢就好。”
今日上门就是为了给她送香囊,那什么花样子不过就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