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韵,你这样迟早会受伤的。”
柳柠絮是过来人,她深知其中的不易与无力,所以她选择摒弃一切,逃离了那个会吃人的地方。
可赵雅韵不一样她是郡主,她肩负着王府的责任,她有自己的宿命,不可能凭借自己的一意孤行选择自己爱的人。
比如她年少时明知没结果还是一头扎进了美人坑里,半辈子没出来。看见相似的人不免会多看两眼。
是遇见徐氏后才有所好转起来,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却让她的心悸动起来。
“姨母。如果爱过,那么会受伤就不值一提,如果什么都没做,却要为感情画上句号,那么我会痛不欲生。
我知道你们都嫌弃阿青是个小护卫,可没人知道她在我心里占着怎样一番天地。她次次豁出性命的护着我,在你们看来是职责所在。她克制的有意的回避我的视线,说明她也有所纠结。
姨母,我是每一次回眸都对她充满期待。”赵雅韵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心酸说了出来,她听过娘亲讲过姨母的事情。
她还小的时候,就对柳柠絮的故事充满了惋惜。
柳柠絮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阿娘会气死的……”很有可能还会打死我。
小侄女你说你出来找我做什么呢!
柳柠絮翌日一早就押着赵雅韵一同回王府,她特意给徐氏递去书信,说这几日不在奉县,勿念。
还好徐氏学过两年启蒙教育,认识上面的字,就是这内容让她老脸一红,这人写在纸上的东西,怎么还这么不着调啊。
笑归笑闹归闹,她还是将书信叠好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放在一旁的木盒之中。
“阿娘,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苏筝从徐氏一出来就注意到了,跟了好一段路,她娘都没发现她的存在,可不就是想别的事情想出神了么。
“嗯,还不错。”徐氏难得在苏筝的眼前放下架子。
苏筝也开始胆子大起来:“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吗?”
“不可言说。”徐氏摇摇头,这是独属她和柳柠絮的秘密。
“哦!”苏筝恍然大悟将自己的声音拖的老长,充满了趣味。
“还不去收拾一下,昨日不是瞧过地契,准备去认认那田地在哪儿么。”
“好,我知道了!”苏筝很板正的立在那儿听着徐氏训话。
等着吃早饭的秦宛白,久不见这母女俩过来,就想着过来瞧瞧:“岳母,筝娘你们待着站在这儿做什么?”又看了一眼蔫头耷脑的苏筝,“让你叫岳母来吃饭,怎么这副表情。”
“这就来。”
徐氏先走,秦宛白故意停了一下步子等着苏筝靠上来,然后开口问她:“怎么还不高兴了?”
“没有,我高兴着呢!”见徐氏走远后,她一下抬起头来龇着牙大笑起来。
得嘞!她人傻又被骗了——秦宛白。
秦宛白对她的这个操作是一言难尽,不仅骗了徐氏,还将她给骗了,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