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白让她在头一天的日期里,给每一位叔婶打了一个对勾,表示她们昨天有来干活。
“日后,每日早晨和午后上工时,你就让做月工的叔婶来你这儿签到!”
“签到?何为签到!”
秦宛白想了想跟她解释道:“就是在你这里露个脸,表示他们今日有来,你要记录在册,等到月末才能给大家发奉月钱。”
“原来如此。”苏筝听的入神频频点头,对秦宛白的崇拜更深了。
“所以这里的名字,你可不能漏掉。”
“我知道了,明日去了加工房,我会让大伙来逐一确定的。”
“我突然想起招工漏了两个岗位,用的人也不多就两个,你可有什么推荐?”
“具体是做什么的?”苏筝轻轻放下毛笔。
“拾柴和送货的。”
苏筝思考了一会,一拍手掌脑子里有了合适的人:“大牛哥可以去做那个拾柴的活,送货这件事可以交给马伯去做!”
“前两日加工房里的木柴就是大牛哥送来的。”
“我就说怎么突然就有木柴了,可是马伯说他的儿子病了,可会有时间?”
“你不是大夫么?可以去看看锐儿哥的情况啊。”
“也不是不行,等我……”秦宛白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有声音传来:“请问筝娘在家吗?”
不知是谁来找,苏筝不敢有所怠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脸稳重的走了出去,将门打开后,门口的中年男子让她很是疑惑。
“请问您可是有事?”
男子也是一惊,虽然过去许多年筝娘也长的亭亭玉立,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由感叹一句:“筝娘都这么大了?我是你王大哥,王伯的儿子。”王牧料想她应该是忘了自己,随即解释道。
苏筝恍然大悟起来,连忙抬手让开半条道,将人迎了进去:“王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王伯说你在其他州县当官啊?”
“父亲病了。”
“王伯病了?”得知这个消息,苏筝和秦宛白一样惊了一跳,“不知严重否?”
“本来你夏兰嫂子去请关庆叔来瞧瞧,可关庆叔说你家的那位是个神医,让我来找你们。”
“神医?你是说宛白?她只是一介良民,读了两本医书罢了。”苏筝眉头微皱,不喜欢别人给秦宛白戴高帽子。
“不知道秦姑娘可在家?”王牧此刻已经急的不行。
病重的父亲还等着他请大夫回去呢!
“宛白!”苏筝朝着屋子里吆喝一声。
秦宛白便匆匆出来,看见院子里的人也猜到什么事情了。
“秦姑娘又见面了,不知你是否能为家父看看病?”王牧起身拱了拱手,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这是自然。”
秦宛白没和他客气,去了里屋将自己的要用的东西装上,又在柴房里拿了一些药材放进布包里:“王大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