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会回去了,让宛白去给瞧瞧。”苏筝抿着嘴唇犹犹豫豫地开口。
她虽不知道秦宛白能不能医好,但好在是个大夫也能瞧上一瞧,也不会让春花姐有负担。
苏筝嘴里的宛白她有些印象,好像是前些日子将自己请到苏家说要做什么卖饼的生意,她不确定是不是这人朦胧地问一声:“秦姑娘?”
“是。”苏筝点点头。
“可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大家闺秀吗?会医术吗?”春花有些怀疑。
“你也说了她是大家闺秀,说不准她们家就是做这个的呢?”
春花虽还有疑虑,但眼下她是十分认同苏筝说的话,只好作罢点点头。
两人结伴拾了一些木柴,慢慢地装了一背篓算是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苏筝心里还有些戚戚,担心她阿娘的气还没消,到时候数落她。
所以春花同她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都是嗯嗯啊啊的在应付。
春花最后也看出了筝娘不在状态。
“怎么愁眉苦脸的?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这事对苏筝来说无疑是件糗事,将头晃成拨浪鼓死不开口。
“筝娘……”路过岔口的时候,春花停下脚步,憋红了整张脸才叫了声苏筝。
“春花姐放心,晚点我会带宛白过来的。”苏筝明白春花姐心里不放心,才会叫停自己。
回到自家门前时,苏筝卸下肩上的背篓一身轻的靠近门口边,支起个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静悄悄地有点反常,一点儿也不符合她阿娘的生气的特性,莫不是她离开之后,她阿娘没有数落秦宛白??
现在想想好像也说的过去,毕竟秦宛白对她娘而言是个外人,不好发作。
不会自己忙碌一下午,回家还要挨训吧。
蹑手蹑脚地推开大门,放开胆子往里瞅了瞅,没发现徐氏的踪影,舒出一口气,将自己找回来的柴放进柴房。
正要去厨房给自己打碗水喝时,正屋传来一声闷哼,苏筝直接将心提到嗓子眼。
“回来了?”徐氏坐在椅子上,左腿扎满了银针在进行针灸,秦宛白利用空档将自己特制的药膏敷在徐氏的脚踝处,然后用布条包紧系上一个结。
做完这些动作后,秦宛白直接累瘫在地,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达到降温的效果。
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刚刚给徐氏针灸的时候,她脑里浮现出秦秋池的模样来。
同样跛脚,可她顾及原主德行根本无法对秦秋池进行治疗,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却落下一个半残。
“宛白心里可是有事!”昏昏欲睡的徐氏抬头的刹那看见秦宛白低落的情绪。
“在想一个人!”秦宛白撇撇嘴,神情低落的回答道。
然后想明白似的又嘲讽的开口:“我想那人应该是恨我的,估计一辈子也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