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僵滞。
薄斯屿眼皮一跳,以为云虞吃了亏,从窗户往里看去,那主教正一脸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裹在头上的白色兜帽都被打掉了。
人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是懵的,他抬起头眼神呆滞看过去,就看到令他更震惊的一幕。
罪魁祸首正红着眼睛满脸恐惧,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主教:“……”
薄斯屿:“……”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打的是她呢!
云虞演技极为逼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对不起。”
她眼泪掉的极凶,暗自倒吸口冷气:
掐大腿的力度没控制好,有点用力过猛,快疼死她了!
面对主教暗含怒火的目光,云虞无措地咬了咬唇:“其实我有病。”
薄斯屿眼神复杂:原来你也知道?
“一紧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打疼您了吧?”
云虞一脸愧疚不像是作假,主教也不好真和一个孩子计较,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吃下了这个闷亏。
“没关系,也是我没考虑周全。”
云虞眼里噙着泪,小心翼翼地问:“您真的不生气吗?”
主教一下子心软了:她还是个孩子,和她计较什么?
不小心打了他一下,估计愧疚得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不生气。”
云虞松了口气,破涕为笑:
不生气她可要放开手脚了,刚才还只是个开胃菜呢。
薄斯屿看着男人的背影,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她在凳子上坐下,因为刚哭过,鼻尖红红的,眼眸水汪汪跟小鹿一样,茫然无措,让人忍不住心生恶念。
主教又蠢蠢欲动起来,刚挨了一巴掌,他还有点忌惮,只是试探性地离云虞近了些,作出一副长辈关心的姿态:“你们平时都吃些什么?”
云虞甚至能闻到那股专属于中年男人的口臭味,她强忍不适,心不在焉地答着。
见她没有察觉,主教更为放肆,手搭在了她的椅背,动作越来越亲密。
薄斯屿眼底被冷冽覆满,如果目光能杀人,主教已经死了无数次。
他心里隐隐有些焦躁,云虞不是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吗?
对自己她都没好脸色,这会儿怎么这么能忍?
就在主教即将把手搭在云虞的腰上时,突然听闻一声闷哼。
主教已经弯下了腰,神色痛苦地捂住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云虞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神惊慌愧疚:“对不起,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捶了捶自己的腿,语气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什么都踹,你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主教疼的脸色扭曲,听到这话眼前一黑,总感觉她在内涵自己,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