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找了一会儿才从一串钥匙上找到意见箱的小钥匙,却没想到打开以后,箱子里堆积的满满的纸条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不知道是谁塞进去的,都用十分醒目的水彩笔写着大字:
“表子”“属鸭的”“陆南扬包你一晚上多少钱”“云大耻辱”……
写着侮辱性极强的字眼的纸片像雪花一样纷飞落下,洒得满地都是,陆南扬难以置信地望向谢泉,指着地上那堆纸片发问,“这也是你说的别管吗?越管越来劲?”
谢泉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进办公室,拿了扫帚和簸箕过来,将地上的纸片扫干净。
“你——”就在陆南扬想发作的时候,谢泉弯下腰,从那堆纸片里捡出了几张纸片,撕开又粘在一起,然后“啪”的一声,贴在了“意见箱”三个字的前面。
几个字拆开又重组,拼成了一句话。
“陆南扬”“专属”“表子”“的”意见箱。
谢泉心平气和地抱起双臂,望向不远处躲着偷笑的几个人。那几人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相互推搡着连忙离开了。
“走吧。”谢泉挑了挑一侧的眉毛。
信阳毛尖
然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陆南扬冷不防地忽然接到了陆鸿振的电话。
电话打来的时候,陆南扬正在外面的商场里挑床单,正想着要不要顺便把床上用品都再买一套换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南扬以为是谢泉的电话,连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快了快了,再有个十分钟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音,“哦?你要回哪去?”
陆南扬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试了几次都没能好好开口,“陆先生……”
“叫我什么?”
陆鸿振的声音平稳有力,既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变化音调,但就是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爸……”陆南扬妥协了。
陆鸿振对他的这声称呼既没有表示满意,也没有表示不满,只是平静地继续往下说,“南扬,今天有空吗?”
陆南扬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有的。”
陆鸿振都把电话打到他跟前了,即使他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那从商场出来吧。”陆鸿振说,“我的车就停在门口。”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陆南扬垂眸看着手机。
很有陆鸿振一贯的风格,他总是这样,要么从头到尾不管不问,要么一插手就强硬地让人每一步都必须遵从着他的节奏,没有半分商量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