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用余光瞟了眼身后鬼鬼祟祟的三个人,不由得有些好笑,“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什么?”粗神经的陆南扬茫然地抬起头,完全不知道谢泉在说什么。
“没什么,想好一会儿要吃什么了吗?”谢泉问,“我一个学弟说这家的秘制五花是必点的,肥而不腻。”
“无所谓,一会儿再看菜单吧。”陆南扬皱眉,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你干嘛突然请我们寝室吃饭,那家店不便宜,你又吃不好……”
谢泉打断他的话,比了个嘘的手势,强调,“我是请你吃饭,你们寝室的人是顺便的。我就是看不惯你那随随便便请客的习惯,你手上有多少钱够这么挥霍的。”
陆南扬挑起眉毛,“我可是陆家的——”
“得了吧,我都懒得戳穿你。你现在花的这些钱,有一分是从陆家要的吗?”谢泉都懒得理他。
陆南扬笑了起来,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唉,还是我老公知道疼人。”
谢泉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提高了声音,“滚!”
殊不知这一句话让身后的三个人均是虎躯一震。
闻飞一脸惊恐,“看吧,看吧,我就说他们俩关系很差,走在路上都能吵起来!”
钟泽宇担心道:“那他俩一会上桌吃饭的时候不会打起来吧?”
“放宽心,可能只是打情骂俏而已。”贾荣说。
钟泽宇&闻飞:“……”
那好像,更糟糕了吧。
楼顶
客是谢泉请的,单是陆南扬点的。
一群人没有要跟医学院院草客气的意思,呼啦一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点菜,要不是有陆南扬把着,这群人能把菜单上的名目一扫而空。
肉烤起来,热油顺着瘦肉的纹路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浓郁的香味变成白烟直往上冒,几个半大小子馋得眼睛都直了,很快已经没人记得刚才纠结的话题了。
桌上热热闹闹,闻飞和贾荣在聊下个月要上映的电影,钟泽宇则是滔滔不绝地跟陆南扬讲他毕业后的宏图志愿。
陆南扬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隔两分钟应一声,然而这也没能阻止他高谈阔论的激情。
谢泉一直没怎么说话,慢条斯理地用筷子一点点把烤肉分成小块往嘴里放。
陆南扬不动声色地压低身体重心,往谢泉的方向靠了靠,肩膀刚好碰上他的肩膀,但也不会显得过分亲密。
“怎么样,有味道吗?”陆南扬低声问。
谢泉停下咀嚼的动作,“有。”
“什么味道?”陆南扬期待地问,“是不是很香、很美味的那种?”
谢泉慢慢地把嘴里的那一小口肉咽下去,“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