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返放下漱口杯,两指夹起了这张牛皮纸,眉头一皱,他觉得这事儿并不简单。
“季知轩?”
他已经开始分析是谁做的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而刚才季知轩用了厕所。
仔细一看,是信封,他拆着信封,落在水池上的手部动作阴影都在颤抖,他抑制不住急速呼吸,他不敢想里面会是什么。
像是一张卡。
但是还挺厚的。
他不确定,不好的预感不可抑制溢出脑神经,焦虑感控制着他的心跳,一下比一下紧张,呼吸停滞。
短短几秒钟,信封被他着急的指尖动作撕得七零八落,一张白色的a4纸的一角露了出来,展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
字迹清楚,白纸黑字在灯光下尤为显现,让齐返有些不敢细看。
再往下展开,果然是一张卡,那张熟悉的银行卡,是季知轩的。
齐返站在浴镜前看完了季知轩留给他的那封信,信中有条理的把钱的来由仔细说了一遍。
他拽着信封和白纸冲回房间,当即拨打季知轩的电话,他的指节微微颤抖,触了好几下屏幕,都没有成功拨通,最后他闭眼深呼吸,站定了才狠狠摁下了绿色的电话图形的按钮。
“季”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系,请稍后再拨,rry”
齐返立马切了软件,直抵微信,消息刚刚发送出去,就弹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你他丫的敢拉黑老子,良心狗叼走!”齐返气得大骂了一句。
他把手机摔在床上,气愤地坐在了床上,过了半晌,他心里还是堵得慌,他发泄似的撕碎了季知轩留下的信封和信。
撕了个粉碎。
他手握拳,锤着床,力气被床垫吸纳,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闷响。
所有的怒气都化为指尖的颤抖,最终他拨通了齐新荣的电话。
“儿子,怎么了?我都睡了。”
“齐新荣,你还睡得着?你真是你知道竹英用你的平台发展线下平台吗?”
“啊那个啊,我知道啊,没关系啊,让她弄就好,我知道她需要钱,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分开。”
“你知道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你好好和竹英沟通不就行了吗?你以为你很仗义吗?”
齐新荣可能被骂懵了,“我当时也是想测一下供货源的诚心度,没想到人碰到利益根本经受不起考验。”
“你三岁吗?这不是废话吗?”
“我怎么了我,至于大晚上打电话数落我吗?”齐新荣的面儿有点挂不住了。
“子女不合,老人无德。”
说着,齐返就挂了电话。
他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亮起的红色感叹号咬牙不解,为什么季知轩宁愿离开他都不愿相信他,他有这么不知道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