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救小呆?!”
“你还因此受伤了!”
“你身体那么脆弱,明明不能再受伤了……”
韦棠野说着说着,自己先气上了。
蒲白怔然,他都没来得及生气韦棠野又抛下自己,对方竟然先生了气。
“是你又想抛下我……”他语气幽幽地说。
韦棠野脸皱起来,“我可以出去,我什么都不怕,受伤了也不认为疼痛不能忍受,但是你跟上来会很危险的!”
蒲白抿紧嘴角。
“可我也不怕危险。”
韦棠野抬头直视他,嘴唇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反反复复,最终还是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
就是生气情况下,韦棠野走得更加快了。
眼下变成蒲白被对方拉着走。
星空崩坏的速度都没韦棠野走的速度更加快。
二人似乎第一次陷入了冷战中。
而蒲白垂眸盯着对方生闷气的侧脸,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一直往上走的小呆。
突然,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使用起对方习惯说的语气,轻轻说了一句。
“韦棠野,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
韦棠野顿住脚步,她第一次听到神父用这样的语气学她说话,耳尖像是被这句话烫伤。
明明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很正常,但为什么神父说起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韦棠野不禁嘟囔着:“我没有生气了……”
蒲白挑眉:“真的?”
韦棠野胸口的闷气都散了:“真的!”
“手还疼不疼?”她举起蒲白受伤的手臂。
“疼。”蒲白老实回答。
韦棠野微微踮起脚,轻柔地吻向伤口。
蒲白受伤的位置立即长回了新的血与肉。
蒲白再一次看家这种神奇的事发生,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他感觉韦棠野成为神使后,连上帝造人的能力似乎都复刻过来了。
只是当韦棠野治疗完后,直起身体抬头看向前方时,只见小呆不知何时停下来,回首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韦棠野不认为刚才的行为有多亲密,但她还是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而人在慌张的时候,会做出许多小动作来转移注意力。
韦棠野此时是连忙扯着蒲白往小呆那边走去。
“小呆,你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她转移话题。
小呆那通人性的眼睛淡淡地扫视眼前的二人,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站立在原地,直到星空的崩毁来到他们的脚下,它才微微俯下头颅,将头颅抵在韦棠野的掌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