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余晖翻了翻记录,道:“原话是‘你兄长当年穿着正装前去,本该是欢庆的宴会,但谁知利刃无情,躲开大火却止不住伤口,真的世事难料……’话没说完奥文就揍上去了。”
这话乍一听确实听不出个所以然。
然而颜时予只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不假思索道:“我要见他。”
语气很冷,脸上神情也十分阴沉。
但杨余晖似乎没听出来什么异常,爽快道:“好啊,我在医务室等你们过来。”
白榆看了看人,没有多言,先将行驶路线换成警局方向,随后担忧道:“你没事吗?”
颜时予转头看向他,轻轻笑了笑,安慰道:“没事,我只是要去问些事情。”
白榆犹豫了一下,还是追问道:“在那个屋子里,钟启则和你说了什么?”
董舒善虽然没有特地搜查定位器、监听器这些东西,但那个屋子里却装了信号屏蔽仪,干扰了定位和监听。
所以白榆他们花了些功夫才找到准确地点,并且监听的内容断断续续,并不完整。
提到这个,颜时予望着人一直没有回话。
白榆见他这样莫名心疼,刚准备主动跳过话题,颜时予忽然倾身抱住人,声音沉闷道:“一些过去的事。”
话到这儿,白榆没有选择再追问,即使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他只是轻轻回抱住人,默认了对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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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看着手上的报告,感叹道:“那小子打人真的是不计后果啊,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南港都是疯子吗?”
杨余晖坐在一旁眼巴巴等着颜时予过来,时不时和梁乐说两句话。
左顾右盼终于等到人,杨余晖立刻跑了过去,本来想先问好几句,但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回去。
颜时予看见他主动点头问好了一下,但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朝着医务室的房间走去,白榆则在后边跟随着,一同进了房间。
杨余晖莫名有些被吓到,他似乎是第一次从颜时予身上感受到如此明显的愤怒气息。
梁乐听见脚步,处理完报告一抬头,发现刚来的人已经没影子了,随口道:“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杨余晖还有些愣神,道:“不知道……”
下一刻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有什么人狠狠地翻到在地,连带着各种托盘药剂噼里啪啦一阵响!
梁乐和杨余晖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立即跑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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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时予进来的时候瑞斯特正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发愣,他的手臂和头上皆有伤痕,看上去真的是狼狈得很。
发觉来人后瑞斯特脸上出现一丝惊讶,接着紧紧望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