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冥垂头好一会儿才抬起来,眼里泛着微红,望着这个拿命随便可死可活的人。
他本以为银迟那样选择是有苦衷的。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想了半天,方渠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最后也只能带着被人抛弃的无助对银迟用力骂了句。
“无情!”
银迟听到这话,却又笑了。
对,就这样,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
我命不好,都别靠近我。
当时银迟因为实力强大,已经被多方人盯上了,方渠跟在他身边,他没有把握护好他,无非也就是连累。
他知道那个谷底的深度,高度,并且估算了下掉下去的生命程度,受重伤肯定是不能避免的,但是还死不了。
而他也知道,有些人不会这么想让方冥死。
有些时候,该断掉的东西,一样无法避免。
不过听他的声音,看来方渠这些年过的还挺好嘛。
当年这小屁孩可是瘦的跟猴一样。
如今力气真大。
方渠看着他笑,心里仿佛被什么堵塞了,更气愤了些,带着几分小孩子气的跺了几下脚,握着刀的手颤了几下。
终于想起他愤愤走的声音。
灵冥像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们破裂后才又笑着补了句,“魁王啊,小可怜。”
“不过别担心,他今后有我,过的肯定好。”
而银迟只是又沉下脸,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
“给我。”
究竟是不是爱过
灵冥也很听话的应了他的声,袖子一挥,声音随后平淡响起。
“要不要再看一下另一样东西,再做决定?”
银迟却皱了皱眉,语气抑制不住的嘲讽,“另一样东西?”
“你到底,想干什么?”
灵冥又点了支烟含在嘴里吸着,象牙面具被他摘下,露出了张颇为带着病态雪白的脸,这都是常年吸烟导致的。
面具下,还有一道被刀划伤无法去除的伤痕。
灵冥拿在手中几秒,只摸了摸脸上的疤,不知想什么又将他戴了回去。
“你不想知道当年白灵银家真正灭亡的主谋是谁?”
果然,银迟听到这句话,白瞳色眼里更沉了几分。
灵冥看着他的神情,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拉长音“哦——”了声。
“你不会真以为是洺家那几个废物老头子吧?”
肉眼可见,银迟喉结滚了滚,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