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书记被反贪局带走,在平山县可是第一次,轰动效应可想而知。有人就传言,韩书记在容县长身上大发雷霆,惹来了容县长上面人的怒火,这才直接出动了反贪。看来非党干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特别是女非党干部。现在大家都在等着看是鲁书记先倒下,还是刘书记被调走,因为这两个人据说也在目标范围之内。可惜的是两个人都表现的颇为镇定,丝毫看不出担心来。没过几天,市委组织部突然发文,任命常务副县长古来贺为副书记,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原如斌为常务副县长。这让辛久如急的直挠头,眼看着大好的机会,竟然浪费了,要不然前进半步到常务副了。县委常委,只有到常务副这个职位上,才可以说是进入了到了正处的候选行列,不然的话你怎么转岗,也只是个普通常委。但这次调整来的太快了,根本没给他运作的时间,他也不想想他才接任常委多长时间,就想一步登天到常务副上。病急乱投医之下,他甚至找到了杨辰,问杨辰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杨辰倒是知道个前半截,还是他挑起的呢,但后面怎么变动就不知道了呀。估计只有张婉如,或张婉如更后面的人知道。他只能把开头讲了讲。把辛久如后悔的呀:“你应该把这个消息也告诉我的,我也能少帮上点忙。”不管后面操盘的人是谁,你不立功肯定没你的份,老古只是在会上卖了个好,就成了副书记,自己当时为什么就要当缩头乌龟呢。任光军又不是得罪不起,怕他干什么。其实杨辰也有疑问,送走了辛久如后,杨辰找到张红霞,问这是怎么回事。张红霞对于这些斗争也不是太熟悉,因为她不需要这个,也没有很关注,倒是把边莉喊了过来,给杨辰答疑。边莉想了一会说道:“这件事肯定是宛如部长和新海书记联手搞的,但为什么得利的是老古,这个很难说,可能他也在里面掺了一手。”“因为婉如部长刚动过,她是不可能再动了,不管是副书记还是常务副县长,都跟她没关系。”“新海书记同样也是,他本身就是副书记,所以他们应该是用来做交易了,看谁能占住那个宣传部长和副县长的位置,就知道得利方是谁了。”“至于辛久如,根本就没有可能,无论怎么变动,也轮不到他一个外来派上位。”边莉对辛久如不太看得上。其实在县里,辛久如的口碑也非常一般,但因为他是省里下来的,一般没人敢得罪他。首先定下来的是副县长那个位置,马头口乡的党委书记杨保国成了最终的胜利者。在家里的晚宴上,杨辰听到了张婉如的解释。原本这个位置该是其它人的,一切都谋划好了,但县委书记李民生宁愿放弃宣传部长这个位置的建议权,也要这个副县长的这个职务。这一下子就让张婉如后续的谋划都落空了,让她特别沮丧。杨辰有些不解,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不比这个副县长强多了,为什么李民生书记这么做呢?张婉如不想说,黄玉梅在旁边解释道:“因为宣传部长不能一步到位,只能从现有的副县级领导中产生,对李书记来说,意义不大,他想调整的话,早就调整了,现有的格局他差不多能满意。”“但是提拔一个副县长,他就能让所有的正科级干部知道,平山县还是他说了算,他想提拔谁就能提拔谁,利于他控制局面,老李能当这么多年县委书记,还是有几把刷子的。”黄玉梅说完,张婉如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就像分蛋糕,本来是让李民生吃宣传部长这块蛋糕,她拿副县长这块蛋糕去做人情,但现在李民生把副县长这块蛋糕端走了,宣传部长这块蛋糕又太大,她吃不下,也端不走。李民生看似放弃了宣传部长,但真要决定宣传部门,还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这是他一把手的权利至于张婉如的谋划,虽然她是组织部长,必须紧跟县委书记的步伐,但不代表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也不能说完全落实了,至少古来贺微微前进了一小步。管经济的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其实在功能上是重合的,日常工作,副书记务虚的多,管大方向,管的范围也广泛,常务副县长呢,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当了副书记,实权小了,但能参加书记办公会,影响力却大了,当常务副县长,跟乡里的党委书记基本上没有交集,下去的话有个乡长陪陪就不错了,但当了副书记,那一般都是党委书记陪。反正黄玉梅是挺高兴,一个劲地吆喝着要请客,而且不在平山县请,要去清远市。“等这些事彻底定下来吧。”现在的张婉如,真没有这个心情,也不想看黄玉梅那张兴奋张扬的脸。“哦,对了,婉如姨,雷其明的事咋办?”杨辰突然想到了老雷,人家还眼巴巴地在那等着呢。“不好办,目前还真没位置,对了你问他愿意去文物局不愿意?”张婉如也知道,发展到现在,跟雷其明已经没多大关系了,也该酬功了。人家也是豁出胆子才敢举报的,如果不能成功,容艳梅尚且被欺负的那么狠,韩学科能饶得了雷其明。“去文物局?”杨辰自己都替雷其明担心,刚把人家的局长副局长都送进去,自己就去文物局上班,人家文物局的人会怎么想。没这么欺负人的。但杨辰又不能替雷其明作主,只好说:“我问问他吧,看他愿意不?”听了杨辰的转述后,雷其明有点犹豫,文物局确实不适合去,但等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领导的人情也不是好掂记的,时间长了,你还好意思提。想到了这里就一发狠:“文物局就文物局,大不了去了我不上班。”过了两天文件一下来,雷其明被任命为文物局局长。:()从包工头到一方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