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如果你不想入官场,可以跟我一起去做生意的。有你跟我一起做生意,肯定事半功倍。”
江怀玉摩挲着酒杯的手指顿住,垂着眼帘沉默了很久才勾起嘴角一笑,“不了,我还是决定做官。”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长乐。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长乐的时候是在一次打马球的场合,梳着马尾扎着红头绳的小姑娘坐在小马上,笑嘻嘻的跑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你是江尚书家的小孩吧?怎么一直坐在这里?是不会骑马吗?来,你上来,我带你骑马跑两圈,可好玩了。”
那是他第一次骑马,第一次迎着风感受到了自由和不那么窒息的呼吸。
他那时候就想,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活的。
他要永远这样,就算回去就挨了鞭子罚了跪,他也愿意。
可是直到长乐被禁卫军抓进禁卫牢狱,他跟所有平时一起玩过的人都联系过,跑了所有他能跑的关系,却依旧连进禁卫所看一眼长乐都做不到。
那时他就知道,只是自由,只是放纵的活着是不够的。
他要有权,他要有势。
只有他真正的有权有势了,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和事。
亲力亲为
卫承宣找来雅园的时候,长乐跟冯琳琅已经抱在一起哭的昏天暗地。
江怀玉哄了半天,一个都没哄好,只好坐在旁边呆呆的陪着两人,看到卫承宣进来的时候,还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
卫承宣抬手示意江怀玉不必多礼,上前扶住长乐的肩膀,低头询问,“喝开心了吗?要不要回家了?”
长乐摇头,“不回家,还要喝。”
“还喝吗?喝多了明天可能会头疼了。”
“不要,还要喝。”长乐撇嘴。
卫承宣轻声的哄着,“那再喝一盅,我就带你回家,可以吗?”
“家?我没有家。”长乐咕哝的说着,下一秒就委屈的扁起了嘴巴,“我没有家的。”
“祖父和祖母都没了,他们没了,我就没有家了。”
“有家的,你忘了吗?”卫承宣柔声哄着,“你现在有爹娘有弟弟,还有我。瑞王府和宣王府都是你的家。”
“瑞王府?宣王府?”长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是的。”卫承宣扶起长乐,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谁?”
长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卫承宣,忽然笑了,“我知道。你是卫-承-宣!”
长乐一个字一个字念着卫承宣的名字,声音还带着酒后的黏糊不清,卫承宣的眼里划过笑意,“那卫承宣是谁?”
长乐嘿嘿的笑了,“是我夫君,生的可好看了。嘿嘿,可算是叫我这头猪拱上玉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