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柔本来准备随便编一个理由,闻言一噎,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又随便扯了一个谎,“我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长乐接着问,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再提醒你一句,别说告诉你这事儿的人已经死了。因为这听起来就很像是假话。”
“跟我说起此事的人正是我以前的贴身大丫鬟菊冬,正好你也认识,她前几个月确实不慎掉入荷花塘淹死了。”
“她人死了,这是事实,但不能说明我在冤枉你。”
长乐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戚飞柔看不得长乐这么没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冷目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笑什么?”
“戚飞柔,我以前只是觉得你不聪明,玩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的心眼,所以被花芷瑜和老花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我从来不觉得你坏。”
“可今天,我承认以前是我眼光不好,把你看错了。”
“你是真的又蠢又坏。”
长乐扬声,“凛冬,去叫菊冬过来。”
今日瑞王府设宴忙碌,长乐身边只跟着一个贴身伺候的凛冬也显得有些寒碜,瑞王妃本也可以安排几个丫鬟贴身伺候长乐,但长乐不习惯,所以上午便提前将菊冬喊了过来,顺便让菊冬从宣王府带了一些丫鬟小厮过来帮忙。
菊冬方才去给长乐取衣裳去了,才没在这边。
戚飞柔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菊冬跟着凛冬出来,
凛冬冷哼,眼里还有怒气,“夫人没想到吧,菊冬姐姐没被你们沉塘淹死还活着。”
菊冬对长乐和瑞王妃福身一礼,将手中捧着的一个小香囊挂到长乐的腰间上,轻柔的道:“王妃方才落下了这个,奴婢送过来了。”
戚飞柔根本不敢相信菊冬还活着,见鬼似的倒退了两步,“菊……菊冬,你……你当真还活着。”
“奴婢还活着,夫人想来应当是很失望的吧?”
菊冬做大丫鬟许多年,见过的事情不少,身上的气度比一些小门小户的嫡系姑娘还盛。
更何况这几个月她跟着长乐,长乐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全都由她打理,还要跟王府里那群管事和婆子们周旋,更是好好的历练了一番,比以往当大丫鬟的本事更多了。
菊冬还是福身对戚飞柔行了一礼,“奴婢伺候夫人多年,不敢说有功劳和苦劳,至少奴婢对夫人的忠心天地可鉴。”
“只是奴婢万万没想到,奴婢还在为熬药,你便叫人一棒子将奴婢敲晕装进麻袋里扔进荷花池沉塘,甚至还在麻袋中装了石头,夫人这是生怕奴婢死不透啊。”
“奴婢无非是听到了公子和大姑娘之间的事情,夫人便那般不信任奴婢吗?”
经过大皇子之口,花芷瑜和花长卿之间的那点事情早已经传的整个盛都人尽皆知,菊冬提起此事,大家便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
而戚飞柔如今最怕的就是别人提起此事,“贱人,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