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有浮生记。”
长乐如五雷轰顶。
“马车是你在浮生记给我做的,亲手布置了一切,但马车中准备的糕点有毒。”
“怎么会?”长乐的手都在抖了,“糕点是我亲自买的,也是我装进马车内的匣子里的。所以是……是浮生记里的人动了手脚?”
长乐难以想象,跟她相处了那么多年的钱掌柜等人竟然是大齐的暗探,而且不管是他们还是浮生记,都是师父留给她的。
长乐的脑子嗡嗡的,一时间什么都无法思考了,连身子都晃了晃。
卫承宣扶住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长乐,“所以长乐,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师父极有可能就是大齐派到大晋秘密行事的暗探首领。”
“而乌青玄上你马车,故意引我们怀疑你,还有后面一系列如此巧合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故意推你出来当靶子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混乱我们的搜查方向,以便于他们隐藏其他的暗桩。”
“甚至是那个真正向他们通风报信,通敌叛国的内奸。”
先前卫承宣就隐隐觉得发生在长乐身上,或是引起他对长乐怀疑的事情总是透着一股被安排好的奇怪感觉。
现在跟长乐摊了牌,果然确认了先前的那些怀疑。
长乐是毫不知情的,她只是被算计了而已。
而且算计她的人是她信任的朋友,还极有可能有她的师父。
而算计长乐的人,十分清楚长乐在他心中的分量,知道只要利用长乐就能影响到他。
长乐的脑子一团乱,一大堆的信息冲击着她,让她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师父在甘兰城的消息是乌青玄告诉她的,她来的路上一路都在跟乌青玄通消息,她走到哪里乌青玄是最清楚不过的。
然后是去梨花沟,也是乌青玄说师父在梨花沟带她赶过去的,就连站在山上看山沟里的厮杀,也都是乌青玄先看了引得她去看的。
师父从一开始就不在甘兰城,所以那个所谓的去梨花沟为漫花庄定酒的师父也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谎言。
长乐忽然想到了什么,勉强定了定神,“那他又为什么引我去漫花庄呢?”
“大齐这些年买了那么多的铁也隐忍不发,他既然有心算计,为什么又要故意将此事暴露给我们呢?”
“你说你是收到消息说赈灾款在漫花庄才去的?所以一开始你也并不知道漫花庄下有铁矿?”
卫承宣点头,“对。我也是去了之后才发现的。”
长乐想不通乌青玄的用意,“我去找他!”
长乐转头就又忘客栈中走去,但卡座那儿哪里还有乌青玄的身影。
“凛冬,青玄师兄呢?”
“说是腿不舒服,先上楼去了。”凛冬疑惑的看了看长乐,又看了看跟在长乐身后过来的卫承宣,“姑娘,怎么了?”
长乐不说话,转头快步上了二楼去了乌青玄的房间。
她叩门,无人应答,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
凛冬赶忙道:“乌公子真的是说腿不舒服先上楼休息的,怎么屋子里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