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宣这才转身大步离开上了马车。
沈淮安早一步上了马车,看到卫承宣进了车厢,戏谑调侃,“这还没走就舍不得了呢?”
卫承宣没理人,踹开沈淮安的腿走去中间坐下。
沈淮安嘿笑一声,“你原先的马车我说多少次了让你换你也没换,说是马车能用就可以,不必铺张浪费,如今怎么舍得换新马车了?”
“这新马车一看就是废了心思的,而且价钱肯定不便宜,是花二刚给你准备的?”
卫承宣的脸色好了两分,“嗯。”
“还别说,花二挺舍得为你花钱的。”沈淮安边说边打开马车壁两边的匣子和暗格,“这里面的东西也都是花二为你提前备好的?”
“嗯。”卫承宣打开长乐方才给他的包裹,里面确实叠放着一件狐狸毛大氅,不仅如此,大氅之上还放着一叠厚厚的银票。
从银票的厚度看,少说也有两三千两。
卫承宣将银票和大氅收进暗格,炫耀的叹了口气,“长乐真是的,我是出门办差又不是出门游玩,竟给我准备这么多的银子。”
沈淮安酸了,“打住!我是来给你送行的,不是来听你秀恩爱的。”
“你就不怕花二现在对你有多好,到时候捅你刀子的时候就有多狠吗?”
“不会说话就赶紧滚。”
卫承宣抬脚就踢沈淮安,沈淮安哈哈大笑着躲开,随手拿了匣子里装的一叠糕点,“我把你送到长亭就滚。”
“这是沁芳斋的点心啊,不仅价钱贵的吓人还十分不好买。”沈淮安随手从护腕夹层取出一根银子戳进糕点里,边准备吃点心。
对吃食试毒是这些年沈淮安跟在卫承宣身边养成的习惯,实在是太多人想让卫晨宣死了,他抽银子试毒都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根本没想到银针戳进糕点后竟会真的变色。
沈淮安张嘴的动作僵住了,眼神复杂的看看变色的银针,又抬头看看卫承宣,“我真没想到会测出有毒。”
卫承宣没说话,抽出银针擦干净又试另外一块糕点,银针依旧变了色。
如此反复几次,一整叠糕点全都有毒。
沈淮安沉了脸,“这是生怕毒不死你啊。”
卫承宣面沉如水,“徐瑾,你立刻回王府调查,昨日除了王妃以外,还有谁上过马车,接触过马车内的东西。”
“定安,你这是不相信花二会给你下毒?”
卫承宣面无表情的扫沈淮安一眼,沈淮安无奈摊手,“行吧,等徐瑾回来再说。”
徐瑾骑的快马返程,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北行的大队人马还没有走到长亭,徐瑾就就已经回来了。
“王爷,已经查清楚了,昨日马车送回王府后就无一人再靠近过。”
“属下遣人去找王妃身边的凛冬姑娘打听了,凛冬姑娘不疑有他,炫耀的说糕点是王妃亲自去沁芳斋买的,也是王妃亲手装进马车匣子里的,没有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