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玄怔住脚步,“所以我们以后就不再是朋友了吗?”
“是。”长乐回答的十分坚定,“乌青玄,你利用我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不应该在甘兰城制造疫病,你知道在那场疫病中死了多少人吗?”
“你有你要完成的事情,但恕我不能苟同你达到目的的手段。”
“有些事情是底线也是原则,任何感情都不能越过。”
乌青玄久久无言,好一会儿才道:“我必须要成为乌家家主。”
“所以呢?你要成为乌家家主,就要用别人的性命来为你铺路吗?”
长乐看着乌青玄,心里同样有说不出的难过。
那个春日里不苟言笑但却温柔的少年,终究还是死在了这个权利争斗的漩涡之中。
他要往上走,他要保命,他有他想抓住的东西。
只是他们终究原则不同,注定无法再继续同路。
或许在那个送少年出城,路边野草都挂满露珠的早晨,他们就已经注定不同路了。
“对不起。”
真要成和亲了?
乌青玄低声说对不起,长乐却说不出没关系。
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愤怒的。
因为她是真的把乌青玄当做朋友,也真心以待。
长乐看着乌青玄,半晌撇开脸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平息了心口的怒火,“你刚才帮我的事情就算是平了你利用我的事,至于其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乌家主,你好自为之吧。”
长乐说完便转身离开,乌青玄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站在原地没动。
马车上的女子下车,缓步上前,“乌公子,佳人都已经走远了,你再看也是无用了。”
乌青玄收回目光,冷冷的瞥了女子一眼,转头便走,“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奴家遵命。”女子巧笑一声,扭着腰肢跟上乌青玄,“乌公子,奴家今日便要进高王府了,你不若跟奴家一起上马车,再跟奴家好好交代交代奴家该做的事情,以免奴家进了高王府之后出差错呢。”
女子一边说,一遍翘起食指轻轻的勾过乌青玄的手背,媚眼如丝秋波荡漾。
乌青玄转头看她,目光沉了沉,转头上了马车。
女子掩嘴低笑,提着裙摆也跟着进了马车,小厮给旁边的随从使了眼色,便架着马车转头进了一条小巷。
马车缓慢的前行,随从前后远远的,两人前面开路,两人后面随行,阻止巷子两头想进来的人。
马车颠簸,小厮眼观鼻鼻观心,装着耳聋把马车赶的更慢。
太后和小皇帝回宫不久,宫里就有太监来驿馆传了宫里晚上举办夜宴欢迎大晋使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