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岁的稚童,行色诱之事,说出去你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又或者说,你对女子持有极大的偏见,不管女子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以为是女子以身体作为代价交换来的?”
“那敢问大齐官宦世家和宗亲世家的女子在你眼里也是如此吗?还是说你生来便欺软怕硬,只敢在贬低和猥琐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
邢子规被问的脸色煞白,“你……你污蔑!你胡说八道!”
“你现在这样一副被拆穿后做贼心虚的样子,可不像是被我胡说八道的污蔑了哦。”
“倒更像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呢。”
长乐把邢子规刚才说她的话全部还了回去,邢子规被问的接不上话。
“好,此事说明白了,那我们再说你刚才问我凭什么打你这句话。”
邢子规好像马上找了反击的机会,立刻怒道:“对!你凭什么打我?难道就是仗着你大晋郡主的身份吗?”
长乐好整以暇,“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刚才分明是你的脸打了我的手掌,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竟然还反过来污蔑我。”
“莫非你就是仗着这是在你们大齐的国土之上,你们又人多势众,便可以这么仗势欺人吗?”
“你……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打了我一巴掌,大家都看到的。”
“谁看到了?你说大家都看到了,大家就看到了吗?”
“那我说大家也看到你的脸冲上来打我的手了,那大家都看到了吗?”
“你……你这是诡辩!”
“你是狡辩。”长乐冷笑,耍这个刑子规比耍傻子还容易。
花市
“我怎么是狡辩,我说的分明就是事实!”
刑子规快被气死了。
他觉得自己一向能言善辩,一开始就没将这个大晋的长乐郡主放在眼里,觉得几句话就能让对方羞耻无比,却没想到如此能巧言善变。
“你认为你说的是事实,那你说的就是事实吗?”
“你又是如何得知你认为的事实就一定是事实,而非只是在你个人狭窄的认知范围所得到的事实认知呢?”
“这……这……”邢子规完全被问住了,下意识的转头向旁边的人求助,旁边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懵,就连他们的执教也皱着眉正在深思长乐说的话。
“长乐郡主,我等愚钝,有些想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执教的目中再没有了刚才的得意,虚心求教。
“鶡冠子天则中有一言:一叶蔽目,不见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