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晓得你准备拔个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谁验尸呢。”
“我这是第一次给人拔箭,以前又没拔过,肯定要准备充足一点啊。”庄霁晏第一次实际操作,还是很紧张的。
冯琳琅听得更心惊了,“薛……薛神医,要不……要不还是劳烦你替怀玉拔一下箭吧?”
“他真的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情况很危险的。”
薛廖远十分淡定,“放心吧,死不了。”
“在盛都里遇见这么中箭的病人可不容易,就让我徒弟拔一次嘛。”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多拔几次自然就熟练了。”
“什……什么第一次第二次?”冯琳琅震惊瞪眼,“难道你们还要拔出来又插回去再拔出来再插回去再拔?”
那怀玉还有命在吗?
打蛇要打七寸
庄霁晏第一次真正面对一个伤患,紧张没有多少,但十分的兴奋,拿起砭镰的手都在颤抖。
冯琳琅看的心惊胆战,索性去另外一边看长乐的情况。
薛廖远双手抱胸幸灾乐祸的站在旁边看,显然没有插手的打算,也不准备给任何的提示,就看庄霁晏自己怎么拔箭。
箭头是有倒钩的,不能直接往外拔,需要用砭镰开口,再谨慎的取出箭头,以免造成大量出血。
庄霁晏用三指固定住砭镰下刀,手和刀都已经稳了。
薛廖远看得满意点头。
不愧是他打破原则收下的关门弟子,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当年他第一次握砭镰的时候手也没有庄霁晏现在这么稳。
庄霁晏这个久病成医的病患,是真有点学医天赋在身上的。
箭头取出来,处理伤口就很容易了。
庄霁晏用薛廖远教的丝线缝合法将伤口一针一阵的缝好,最后才做包扎。
长乐缓缓睁开眼睛,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渐渐恢复了清明。
冯琳琅惊喜,“长乐,你醒了!”
长乐刚醒,反应还有点慢,“琳琅?”
“是我是我。”冯琳琅一下扑到长乐身上抱住她,“你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长乐浑身酸痛无力,每一寸骨头都好似被碾压过一般。
她记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药,被大皇子身上佩戴的香囊彻底将药性勾了出来。
她强撑着跟大皇子谈判,终于说动了大皇子,然后翻窗逃出兰花阁。
之后的事情,长乐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琳琅,是你找到了我?”
“不是,是卫书烨先找到的你。”冯琳琅起身,“我跟着怀玉去找你,等我们找到兰花阁外的时候,卫书烨已经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