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就更惨了。
脸上,额头上,脖子上,手臂上全都是被抓出来的血痕,衣襟和袍袖都被撕烂出了口子,窝囊又可笑。
永德帝这才开口,“胡闹!”
“成何体统,你们当这是在你们长安侯府吗?”
戚飞柔和长安侯脸色俱是一变,赶忙跪下,“皇上恕罪!”
永德帝咳嗽一声,庆公公连忙要上前,永德帝抬手示意无碍,轻描淡写的替长乐往戚飞柔和长安侯心口扎刀子,“长安侯,花芷瑜当真是你的私生女?”
长安侯府都已经背了一个欺君的罪名,长安侯自然不敢再欺君,战战兢兢的低头回话,“回皇上的话,臣当时也是一时糊涂。”
“花芷瑜跟长乐一样大,还是同一天生辰,这也是巧合?”
“那日长安侯府为花芷瑜大办及笄礼,朕听闻好像还没有长乐的份儿?”
又扎一刀!
戚飞柔恨的咬牙,长安侯的头都快埋进乾清殿的地砖里了。
永德帝叹气,“长安侯,不是朕说你,这么做实在是你的不对。”
“即便花芷瑜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偏心她宠她也不该这么做。”
“要知道,自古以来嫡庶有别,长乐才是嫡女,花芷瑜不过是庶女,怎能逾过嫡女的身份去。”
“皇上教训的是,臣以后一定谨记。”
永德帝又换人扎心,“长安侯夫人,还有你。”
“罢了,你也是被蒙在鼓里替别人养了女儿,也算不得你的错。”
至多只能算你蠢。
不过最后半句话永德帝没有说出来,只是这话没说出来远比说出来更让戚飞柔难堪。
孙秉峰在旁边添油加醋,“长安侯夫人,你也别太伤心了。不就是帮着长安侯养了一番私生女嘛,算不得什么大事。”
“俗话说,养条狗在身边养那么几年十来年也会养出感情的,更何况你这些年都是真心疼宠花县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肯定是有真感情的。”
“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过了就算了嘛。以后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长乐在旁边听着险些笑出声来。
孙将军,你是懂怎么安慰人的。
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戚飞柔哪里受过这种屈辱,脸憋成了猪肝色,一口气没上得来险些又晕了过去。
永德帝看差不多了,把话头拉回正题,
“花芷瑜,你冒领本该属于长乐的功劳犯下欺君之罪,你可知罪?”
花芷瑜心下惊惶,但她不肯认输。
“回皇上,当初是孙将军错认了臣女,臣女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大错。”
“但如今,难道孙将军就一定认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