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捏紧了被子措辞,“我以前不会这样的。”
“我知道。”卫承宣伸过手摸到长乐的手,一点一点的将长乐的包裹进掌心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外面也一样。”
“你想闹便闹,想收拾谁就收拾谁,不必顾虑什么,凡事都有我给你兜底。”
“你不用在害怕。”
长乐以前行事都是恣意张扬的,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热烈而坦荡的,从不用缩手缩脚。
那时候的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但这些年的经历早已经将她心里的这份安全感击的粉碎,她那么发疯那么大闹,不过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依靠,她只能用这些来伪装她自己,避免自己再受到伤害。
她也不敢再随意的依赖谁,因为她很清楚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终有一天会化成回旋的利刃,伤的她体无完肤。
就像她去长安侯府拿她的嫁妆,她也只是让戚飞柔把祖父祖母为她准备的嫁妆还给她而已,并没有问戚飞柔他们要一个铜板的嫁妆。
长乐跟卫承宣说,以后同卫承宣过一辈子,心中下意识想的也只是跟卫承宣如同合作关系一般过一辈子,而非是真正的亲近之人。
所以留下老人家,长乐才会下意识的觉得此举会给卫承宣带来不便,想着快些解决掉老人家这件事。
卫承宣知道长乐的这些改变,他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刺激长乐,让长乐就此依赖他,而是表明他自己的态度。
长乐抿紧了唇,听了卫承宣的话,半晌才找回声音。
“我知道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
若当真是亲密无间的两人,这又哪里是需要注意的事情。
长乐依旧没明白,不过卫承宣不会逼她。
“嗯,不急,我们慢慢来。”
“睡吧。”卫承宣捏了捏长乐的手,给她安抚。
长乐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卫承宣刚才说的话,以至于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眼下都有一些青色。
“王妃昨夜没睡好吗?”菊冬给长乐梳妆,见长乐眼下有青色,多用了一些脂粉替她掩盖。
“睡的晚了些。”
“菊冬,你今日还是去衙门打听打听,有没有哪户人家寻人的。”
“另外再替我送封信去驿站。”
长乐说了要给花长卿写信说花芷瑜勾搭上大皇子的事情可不是吓唬着花芷瑜玩的。
当然她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帮花长卿,只是纯粹的恶心花长卿和花芷瑜而已。
上午的时候,长安侯府果然安排人送了长乐的嫁妆过来,而且为了表示他们的真诚,还是由戚飞柔亲自送来的。